了,可曾见过我做那等蠢事?”
濮阳荑脸颊泛红,有点不好意思,却还是忧心忡忡,“并非属下妄自揣测主上,只是属下愚钝,实在看不出……”
她一边说一边指了指对岸一望无际的草原,面色更加凝重,“咱们在这边,离得远,敌军固然察觉不到,然而咱们总得过河,那时候可就离得近了,便算是趁夜渡河快攻,然而这样宽的河面,纵使水不深,渡过去之后,兵士马匹也必定十分疲惫,总得休息一晚才能缓过来……到时我等又埋伏在何处?只怕天一亮就要被人发现啊!”
王徽笑而不语,只道:“再仔细看看对面的地形,胜券就隐藏在其中,你的问题也可一并解答……凭你的心计,我不信你瞧不出来。”
濮阳荑就皱紧了眉头朝那边望过去,从草原到山丘,从哈那到牛羊,甚至那一柱柱黄色的炊烟都不曾放过。
看了整整一圈,她的脸色渐渐变了,伸手指定了一处所在,急急问道:“主子——莫不是想要扎营在那里?”
“……孺子可教。”王徽不住点头,笑得十分赞赏。
濮阳荑好像是有点难以置信,又转头朝那个方向仔细看了一会,忽然像是明悟了什么,恍然点头,而后回头看向王徽,表情里带了几分敬畏。
不论什么时候,哪怕相识这么久,主子也总能给她带来新的惊喜。
“主上神机妙算,属下……拜服。”她心悦诚服,在马上恭恭敬敬地躬身一礼。
“哈,别说那些有的没的了,”王徽一笑,打马先行,“回去吃饭吧,休息休息,夜里准备渡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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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午饭,王徽传令全军就地休整,只是不得扎营,待入夜渡过河之后,到了指定地点再行扎营。
像魏紫、白蕖、曹鸣几个心思细腻的,自然也看出了和濮阳荑一样的问题,不过他们没有王徽指点,就暂时找不到答案,魏紫和白蕖毕竟跟随王徽日久,心中虽然疑惑,却还是对主子充满信心,只道到时紧紧跟着主子行事便了。
而曹鸣却自觉身份敏感,这半年多来,虽已渐渐取信于王徽,却还是达不到其他几个亲信一般的地位,又有烽火台之战的前车之鉴,眼下就更是不敢开口质疑,只得安慰自己上官天纵之才,用兵如神,便算是这样不利的局面,也终究是可以取胜的。
而姚黄、赵玉棠、朱癸三个更是粗疏豪爽,上阵杀敌自是一腔血勇,每回都能斩落最多的兜鍪,但说到用兵之谋,就稍微弱了一些,再加上对王徽信心十足,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