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了。”
濮阳荑目光一闪,“可是就在北疆?”
“不错,”王徽赞许地点点头,“那人当年侥幸未死,就是被拔了舌头,而后发卖到了北边,说是就在山西河北一带,近几年不知流落到了何处。”
濮阳荑眉头微皱,沉吟道:“是女子,且年纪也不小了,拔舌是重伤,口不能言,只怕自己是不能走的,多半是人牙子带着北上,便算后来有了自由身,大概也走不了太远。”
“我寻思着也是这么个理。”王徽就点头,“虽已时隔九年,但那女子不良于行,多半还是会留在当初的地方……子絮。”
“属下在。”濮阳荑拱了拱手。
“现下你是佰长,已有了自由出入大营的权限,”王徽就徐徐道,“日常点卯由我一力做主,也不会有人查到你头上,从明儿开始,你便出去探访查问这名稳婆的下落,我给你带上足够的银钱,路走得远些无妨,重要的是得查到人。”
“是。”濮阳荑点头,“不知可有更细致一些的消息?”
“这稳婆娘家姓董,今年应该在四十五到五十之间的岁数,”王徽就说起邵云启在密信里提到的消息,“你便先在周边查起罢……龙骧说了‘北疆’二字,他虽惫懒,大事上却从不含糊,不会平白说个不确定的地方的,阳和所是大楚疆域最北端,又隶属山西治内,董稳婆流落在此的可能性很高。”
毕竟是经年旧事,邵云启已是手眼通天,才能查到这些线索,再多也就没有了,更别提那稳婆的画像或是家人消息之类。
不过到底是濮阳荑,不论武功还是才智都是她部下里头的第一人,又早有丰富的外出探访经验——当初李婉容女史的下落就是她一力查探出来的。
故而即便这事难度很大,她也面不改色地接了下来。
王徽又起身走到帐子里端,检取箱笼打开来,拿过一个小布包放在桌上。
“这里头是我的私印,还有你的路引文牒和户帖,”她道,“龙骧家大业大,早年就能从鞑子手里淘换到珍贵的白狐裘送礼……在北边也有庄子,最近的一所就在大同府城内,鹿邺西南不出百里即至。”
“主子的意思是……”濮阳荑微微睁大了眼睛。
他们这些从金陵一道跟过来的老人,私下里还是习惯叫她作“主子”,因为在人前一贯分得很清,王徽也就没在这上头约束他们。
“此事我交给你自是放心的,但也不可能让你单枪匹马地辛苦,我自己走不开,可你若遇了什么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