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盏,终于还是站起身,拿起杯子喝了下去。
白蕖神情一动,不易察觉地松了口气。
王徽自然看了出来,心中暗叹,面上却笑容不改,放下茶盏,负手而立,静静看着他。
白蕖就有点不解,却渐渐皱起了眉头,继而微微扭曲,右手握拳抵住腹部,好像再也支撑不住一般,砰的一声跌坐在地,颤抖着缩成了一团。
王徽轻笑一声,缓步走过去,居高临下望着他,眼神冰冷。
“解药在哪里?”她轻声问。
白蕖嘴唇都咬出了血,面如金纸,额头渗出豆大的冷汗,显然十分痛苦。
“黄漆柜子,从、从上……到下……第四个抽屉——”他好容易吐出几个字,声音嘶哑得吓人。
“唔。”王徽却不急着去取药,又慢条斯理问道,“你这屋子处处都是陷阱,那抽屉没问题吧?”
白蕖已经坐不住了,躺在地上蜷得像只虾子,终于忍不住呻|吟起来,咬牙道:“没、没……解药和毒——分开放的……”
王徽就露出像看蚂蚁一般的怜悯眼神,走到那个黄漆柜子跟前,数了抽屉打开,却见里面只有拇指大小的一个白玉小瓶,上头塞着红绸塞子。
打开一看,倒出来三粒褐色的软泥药丸,没有任何味道。
王徽拿着药回到白蕖身边,又问,“只有三粒,你要吃多少?”
白蕖已经说不出话来,只颤抖着比了三根手指。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王徽轻声念叨着,一手捏住白蕖下巴,迫他张开嘴,一手放了一粒药丸进去。
解药见效很快,不过盏茶工夫,白蕖脸色就好看了许多,他慢慢爬起来在地上坐了一会,姿势十分不雅,却显然是顾不得太多了。
王徽也不说话,只把药瓶揣在怀里,抱着手静静看他。
良久,白蕖勉强起身,踉跄到桌旁坐下,抬头定定看着王徽,眼神沉郁,表情复杂。
“……什么时候?”他轻声问。
“你转身拿茶叶的时候,”王徽胳膊环抱胸前,食指轻轻敲打,“我就把两个杯子掉了个个儿。白大家出身不凡,通体皆毒,这点防备我还是有的。”
白蕖垂头沉默,不知在想些什么,半晌又道:“我……我得连吃三粒解药,才能把毒全解了,一粒只够支撑三日。”
语气里就多了几分晦涩。
“若你我易地而处,白大家会痛快把所有解药一气给我吗?”王徽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