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侯府嫡女,这救命之恩的分量也不一定就能重到跟宫里贵人相比,但让宁海侯夫人欠自己一个人情,终归没有坏处。
更何况国师和付贵妃是不可能因为毁了容就不见她的。
况且她也终究有摘下人皮伤疤的那一天。
……不过话说回来,宁海侯家的五姑娘,那个宛宛,小丫头倒还真挺可爱。
只可惜——
这般想着,王徽就忍不住摇了摇头。
#
稍间里的姑娘们说得正热切,魏紫刚好讲到王徽抱住五姑娘躲开茶壶那一节,姚黄和赵粉就发出“哦——”的一声,两张俏脸红苹果一般,眼睛亮晶晶的闪着光,不知道又在动什么小心思,总之是完全没发现主子就站在房门口。
王徽看着好笑,就清了清嗓子。
几个妹子忙不迭起身请安行礼,王徽摆手免了,笑骂:“大白天的不去习武做事,关起门来讲什么闲话,看来是平日锻炼累不着你们了?”
姑娘们就都围过来撒娇嬉闹,王徽跟她们玩笑几句,就吩咐魏紫去寻赵婆子,把原先在添香馆服侍的人挑一些过到东院来,尤其是扶柳和挽桃两个大丫鬟,日后四姨娘名下的月例用度也一并拨到东院。
又让姚黄和赵粉带几个丫头婆子,把东厢房收拾几间出来,库里还有张榉木打的麒麟送子拔步床,有些旧了,也不如添香馆原来那张酸枝木的大,但想来豆绿不会在意这些。
再把苏氏前阵子陆陆续续送来的器皿物件挑一些出来,在东厢摆上,便算做豆绿今后在东院的住所了。
魏姚赵三人各自领命而去,濮阳荑则被王徽留下说话。
“魏紫姚黄都是和豆绿熟惯了的,赵粉生一些,但毕竟同住东院,日后也会慢慢熟起来。”王徽徐徐地道,“唯有你,既不常住这里,以前和她也没什么走动,这些日子便要着意与她来往,大事小事都叫着她一起,早些处出交情来才好。”
濮阳荑点头,“主子放心,豆绿妹妹是个好的,我看着也极是亲切,早就有结交之意了。”
不知从何时起,她对王徽的称谓也变成了“主子”。
“如此便好。”王徽满意微笑,又拍拍她的手,“豆绿资质上佳,如浑金璞玉,只常年为人婢妾,眼界胸襟被桎梏了,遇人遇事,一些想法难免格局窄了些,你平日有事也多教着她点,往后自有你的好处,不会亏了去的。”
濮阳荑肃容应下,此后一段时间果然寸步不离和豆绿腻在一起,事事处处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