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有用,而且不是有句话说么,强者不惧怕受人恩惠,因为他们有信心可以报偿恩情,于是终于松口收下了。
邵云启眉开眼笑,连声道:“若是缺钱了或者有其他什么事情,尽管开口啊,自己人别客气!”
就差没在脸上写上“承蒙惠顾,下回再来”了。
王徽无奈,就问他:“我记得你九月时还说我‘不过一个女子’,怎的今日这做派,竟好似我日后要出将入相一般?”
“多久的事了你还记着?小气!”邵云启撇嘴,“我看你就是错投了女儿胎,简直像个没把的男人。”
王徽闻言就忍不住皱眉,“谁说女子不如男?我一直都是女人,也不会以身为女子为耻,什么没把的男人,这话我不爱听,还请龙骧以后莫要再说了。”
“知道啦,王姑娘开恩,王娘子恕罪!”邵云启不以为意,笑嘻嘻跟她打个拱,再三叮嘱,“有难处一定要告诉我啊!一定!”
……好好一个低眼看王侯的狂生,竟变成了市侩兮兮的无赖,智性之能,一至于斯,委实教人肃然起敬。
然而这车皮货太多,王徽觉得目标太大,不好携带,还是先放在了江海寸心,分几日才全部带回了定国公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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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嘉十七年气候晚,离冬至还有数日,金陵就迎来了今冬第一场雪,雪片浩浩扬扬鹅毛般飘下,城门内外,放眼望去俱是一片银妆素裹的琉璃世界。
因智性国师的缘故,苏氏虽然仍是不想见王徽的面,但今年对儿媳倒也颇为慷慨,给东院也通了地龙,还遣人送了二十筐上好的银霜炭,堆在东院的小柴房里。
主子房内燃地龙,下人屋里点银炭,虽天降瑞雪,东院各处却依然温暖如春。
邵云启送的皮草自也有了用处,魏紫等人心灵手巧,女红出挑,就拣那些小件的银鼠灰鼠,做了好些暖帽手笼昭君套,紫貂则做了几件皮筒子,衬在绒面袄子里面,风毛出得极好,姑娘们穿在身上又轻又暖。
王徽又把几条猞猁狲送到外头的店铺,用了各色羽缎羽纱尺头,制了几件斗篷,拿回府来,给东院留几件,再把余下两条斗篷并各样手笼卧兔等物分作两份,各自给豆绿和濮阳荑送过去。
还拣了银鼠灰鼠紫貂各一张,让赵粉送去给赵婆子。
又看了眼苏氏送来的银炭和布匹器物,想了想,终究忍痛拣出三条红狐,又请邵云启寻了巧手裁缝,精心做出一件红狐裘,做工精细自不必说,远而望之,那火红的毛皮竟似熠熠生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