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多少双眼睛的注视下,亭欢硬着头皮走过来站在宣瀚面前。
这是明摆着要整我吧?你的病真的好了吗?
“饿不饿?”
亭欢摇头,缓缓对上宣瀚的眼睛,那里面有些陌生,烛火跳映着,像看一口深潭,又像照着一面镜子。
“坐吧,没事的……”
亭欢摇头,然后试探的问:“我可以离开这里吗?……”
她也不知道自己哪儿来的勇气,她等待着他发火,可是没有。
“你不喜欢这里?”
“是!亭欢不习惯这样的场面。”
宣瀚竟然点了点头“既然不习惯,那就不要来了,以后,凡是你不想来的只要同嬷嬷说一声便可以不来……”
“走吧!我让图林送你回去……”
说完转向郭皇后道:“母后,儿臣想为亭欢讨个恩典,以后这样的宴会,就由她自己决定要不要来可以吗?”
郭皇后只用了一瞬就恢复了正常神色简短道:“好!”
宣瀚从没这样护着谁过,这个南宫姑娘是怎么办到的?
亭欢走出去的背影纤细娇柔,庄重宽大的女官服饰也掩不住她风致窈窕的曲线,确实很美!但是,宣瀚绝不是因为这个才对她上心的!
郭皇后看着没事人一样的大儿子开始细细思量起来。
看见图林送亭欢回来的禾棠吃了一惊,告诉她事情的经过后,她只淡淡道:“殿下做事向来让人猜不着缘由的,这样的场合不去也好,就在宫里陪着我吧!”
回去后却同冰晶在屋内聊起来。
“殿下的变化不可谓不大,自上次大闹过后,好像再也没犯过病……”冰晶拿着个鱼鳃形的木棱在绕丝线,禾棠不时的帮着抽抽紧。
“嬷嬷觉得他对亭欢到底是什么想法?”如果说福心是手心,那宣瀚就是禾棠的手背,而且论到对宣瀚的了解,她应当不会逊于皇后。
“宣瀚也是人,是青年男人,不管看起来多么怪,他对喜欢的女孩上心都是很正常的!我唯一的担心便是,他会像他舅舅傲沧说的那样,不是极端的无情,就是极端的专情……”
“嬷嬷觉得他是?”
“极端专情……”禾棠慢慢的说。
“那就麻烦了,他可是皇长子!”冰晶有些心慌,线也掉了好几圈,禾棠帮她退回来绕好,面无波澜的说:“那也不必担忧,我倒是觉得专情之人只要找到真爱,便是一种长久的幸福,至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