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
柳福儿眉头皱起。
“包娘子让我再煎,”青止眼眶微红,低声道:“可小郎君真是喝不进去。”
“我去看看,”柳福儿提步,似乎很随意的看梁二。
“我这就走,”梁二急忙接话。
柳福儿眼神微闪,微微点了下头,便疾步走了。
梁二盯着柳福儿背影,直到她进了小跨院,才颓然耷拉下肩膀,脚步沉沉的出了院子。
另一侧,柳福儿忽的转身回来,见他真的走了,她表情有些复杂。
青止从屋里探出头来。
柳福儿忙收敛情绪,跟了进去。
侯小郎病情来时汹汹,柳福儿和包娘子守在他跟前,直到天色微明,他热度消退,才回去歇息。
赤槿服侍她歇息时言道,梁二已离开。
柳福儿垂下眼,沉默的上了床榻。
赤槿将床帐拢好,立在旁边片刻,才离开。
柳福儿闭上眼,眼前却闪过梁二的模样。
这么久不见,他瘦了,也憔悴了。
总是飞扬的眉头间有着浅浅的印痕。
柳福儿咬了咬牙,将升起的心疼与怜惜压下。
他的家人是他过不去的心坎。
刘氏却是她为眼中钉。
既然明知道结果,就没必要再扎进去,自取其辱。
对梁家,她自问已是尽心。
奈何,不论她怎么做,他们始终都是一家人。
她终究融入不进去。
既如此,那就索性抽身。
也能两厢都清净体面。
柳福儿一遍遍说服自己,当下是最好的选择。
不知念了多少遍,赤槿从隔间过来。
见柳福儿睁开眼,她道:“娘子,已是辰时二刻,再过会儿,宾客们便要来了。”
柳福儿掀了被子起身。
赤槿撩了单薄的纱帐,才见她眼底的青黑。
“收拾一下吧,”柳福儿起身,去屋角盥洗。
赤槿叠着锦被,很是闹不明白。
明明郎君惦念娘子,娘子也记挂郎君。
可为何却成了现在的境况。
柳福儿收拾了自己,坐到妆镜边。
赤槿过来帮她挽发。
柳福儿左右看看,拿了粉盒,想要扑粉。
“我来吧,”眼见她笨手笨脚的打不开盒子,赤槿忙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