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来。”
仲六闷不吭声,提着水桶,急忙忙走了。
梁二看了眼他背影,不知是不是错觉,总觉得他今天走得特别的快。
简单冲刷了身上的血迹,梁二回屋擦头发,换衣裳。
估摸着时辰差不多了,才来正房门口。
轻扣几声,便出来柳福儿道:“门没闩。”
梁二咧嘴,迈步进来。
淡淡的晨曦从他背后打来,朦胧的微光将徐徐近前的他笼罩其中,有种如梦如幻的错觉。
柳福儿眯起眼,掩饰她一瞬的晃神。
梁二大咧咧的坐到她床边的椅子上,呲牙笑。
柳福儿问:“此战如何?”
“大获全胜,不过,”梁二一挑眉头,强调:“遵照你的吩咐,我只斩了一大半,留一小半回去报信。”
柳福儿微笑。
此战是保家卫国,是为梁家添彩,与她可没什么利害关系。
梁二还喜滋滋的,柳福儿道:“你可知道昨晚做了什么?”
梁二一呆,微微摇头。
柳福儿道:“你把八郎的手弄折了。”
“什么?”
梁二瞠目,问:“什么时候?”
“就在你们喝完酒之后,”柳福儿隐带幸灾乐祸。
早前她和周小六也是受了罪的,不过她已小小的报复回来。
现在,把司空八郎搞成这样,看他怎么交代。
梁二搔搔脑袋,道:“我怎么不记得了。”
柳福儿笑。
他要是记得,那才是怪事。
仲六端着早饭过来,见梁二还在,忙垂下头。
柳福儿道:“仲六也挨你一脚,好在没受什么内伤。”
梁二尴尬的挠头,道:“对不住啊,我给你赔礼了。”
“不用,不用,”仲六搁下饭羹,道:“柳娘子已经跟我们说了,谁没点小毛病,不碍的。”
他摆着手,退了出去。
梁二转眼看柳福儿。
柳福儿笑道:“八郎已知道我非儿郎。”
“也好,”梁二舒展眉心。
如此,便需遵守礼仪,保持一定距离了。
柳福儿见他这般,突地起了坏心,又道:“之后我又与八郎结为异姓兄妹。”
梁二眨巴下眼,看柳福儿,忽然的就明白昨天司空八郎的反常了。
他抿了抿嘴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