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穿的是嫩黄的衣服,后来嫁给他,穿的是大红的嫁衣,这几日,穿的则是水红色、浅绿色还有淡蓝色的衣裳。
每一件,都好看得不得了,特别衬她。
她似乎特别适合这些鲜活的颜色,正如她本人一样鲜活的性子。
沈云琛道:“这些都做了罢,不用替我省钱。”
顾时欢扶额:“你什么时候这么铺张浪费了,归宁那几日,每天换三件衣服也换不完呀。我又不是去展览衣裳的。”
“那就留着慢慢穿。”沈云琛越发觉得,这每种料子都适合她,还有很多没见她穿过的颜色,穿上去应当也是极好看的。
常乐河听了,笑呵呵道:“殿下果真疼小表妹。不过这些衣服都是表哥的心意,殿下就不必破费了。”
沈云琛只道:“不必,我出。”
顾时欢拗不过他,这件事便这么定了。
随后,沈云琛与常乐河去了书房商议春日宴的事情,顾时欢则回房休息。她看了一会儿书,便甚觉困乏,于是准备小睡一番,谁知道一睡便睡到夜幕降临。
她打着呵欠起来,秋霜听到了动静,便进来伺候她更衣。
“为什么不叫我起床呀。”顾时欢一边起身一边道。
“姑爷说了,小姐这几日辛苦劳累,让我们都不要打扰你,让你好生睡。”秋霜笑着给她穿上外衫。
顾时欢看了一眼黑沉沉的窗外:“几时了?你们吃晚膳了吗?”
秋霜促狭地笑道:“姑爷说了,小姐什么时候睡醒,就什么时候开饭。不但我们没吃,姑爷也饿着肚子等着呢。”
“哦……”
秋霜还笑道:“姑爷可心疼小姐了。今天知道小姐沾不得杨絮后,马上就派人来拔杨树了。不过这些杨树也有好些年了,要弄走的话,得先将杨树砍掉,再将其连根拔起,所以今日还未开工,怕是要明天开始。不过姑爷说了,务必在小姐归宁回来前将府里所有的杨树都弄走。”
说着又有些自责:“倒是秋霜不好,竟也漏了这件事,好在常少爷提醒了,否则等到杨树开花结果时,那可怎么办啊。”
“好啦,我自己也没注意呢。”顾时欢拉着她的手走出去,“饿了吧,咱们吃饭去。”
晚上就寝时,顾时欢与沈云琛不再像前一晚那样气呼呼地忽略彼此。而且几天下来,也算形成了默契,一个先于另一个上床睡觉,另一个便假装也安歇了,实际上则等到她睡着了,再以身体压制她闹腾的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