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开城投降了吗?还是直接开城跑了?”
韩副都尉没有任何遮掩,只是在下方昂首正色来答:“不是两位县君,是我,是府君把城池托付给我,我做主向黜龙军讨了言语,让郡卒们弃械归家去了,两位县君也想回家,我趁机让他们走了。”
曹善成怔了怔,就在屋顶上捂着腹部走了几步,辉光真气在周边散乱出现,荡开瓦片,然后忽然停在了屋顶边缘,直接坐下冷冷来问:
“所以,你竟然也降了?”
“不是。”韩二郎迎上对方目光平静来答。“我就在这里,偿府君当日一条命!但府君做得不对,我就替府君做了更正。”
“我哪里做得不对?”可能是酒水缘故,曹善成明显有些不对劲,非只神色狰狞、双目血丝不减,随着他挥舞手中布告,更是有些肢体不谐起来。“贼人一纸文章,你就信了。”
“回禀府君,别的我不懂,但布告里那个‘仁’说的绝对是对的,我一开始就觉得,郡卒都是临时征召的百姓,应该让他们回家。”韩二郎认真来言。“不是布告说了,我才有这个念头的。”
“你也觉得我不仁?”曹善成明显气急。“还要教我做事?”
“我不想府君到了这个时候,还要落得骂名……”韩二郎依旧认真。“事到如今,咱们俩都已经是死人了,我一个乡野出身的普通人,死就死了,可府君呢,真要死不悔改吗?”
“我悔改什么?”斜坐在屋顶边缘的曹善成满脸诧异,不知道是真的不解,还是故意作态。
“那我说实话好了。”韩二郎立在院子里,仰头来对,依然还是那副板正到木讷的语气。“府君手里那篇布告我根本看不大懂,就连两位县君都说,那布告写的不怎么样,但我们三个人却都心里明白,布告里有些话是有道理的……因为我们都知道,府君做事太严苛了,对上对下,对人对己,对贼对官对民,全都严苛的过了头,以至于全郡上下无论官民都已经厌恶了府君!只不过是畏惧府君不敢在府君面前说罢了!就好像当年三征的时候,全天下人都恨透了圣人,也没人敢说罢了!而现在,我受府君的大恩大德,一定要把这话说出来,还要尽量替府君把事情扳过来!能扳一件是一件,而不是顺着府君的心意夸府君是什么忠臣!给那个圣人当忠臣,只会是个笑话!”
曹善成听到一半的时候,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便已经如遭雷击,听到最后,干脆怔怔失态,直接从屋顶滑落,还是韩二郎上前接住了他。
但落地之后,这位清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