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他们二人近得呼吸相闻,温悦汐稍稍踮起脚尖,抬眸看向段蔚予,“很甜的,要尝吗?”
似受到了蛊惑一般,段蔚予的视线落在了温悦汐那散着光泽的唇瓣上,而此时温悦汐正是认真地观察着段蔚予,见他眼底慢慢浮现幽暗之色,她嘴角勾起得逞一笑,却是转开身子走向了自己的妆台,纤白的手拿起桌上的一个青花瓷盒,伸手向段蔚予道,笑着道:“要尝吗?”
看着她脸上那慢慢恶意的笑容,段蔚予无奈地轻叹了一口气,“悦汐,你在外面学坏了。”
“哦,为什么这样说?我怎么学坏了?不就是问你要不要尝尝我亲手熬的口脂吗?还是说……”温悦汐刻意停顿得暧昧,“你想尝点别的什么?”
段蔚予又是抬手按了按自己的额头,低声道:“你好好说话。”
“你想我了吗?”温悦汐的语气认真起来。
段蔚予这才抬眸看向温悦汐,亦是认真回道:“当然。”
他以前从来也没有觉得日子有什么难熬的,也许正是有了期待才会变得更加难熬吧,当初父皇和母妃去世的时候,自己知道他们是绝对不可能再回来了,伤心难过之后,日子还是照常要过。而温悦汐的离开却是不同,因为自己期待她回来,所以日子才会显得难熬。
温悦汐一步一步走回到段蔚予的面前,盯着他的眼睛道:“我也想你,有好多次我都想不管那个约定了,我要立刻回来见你,可每次我都忍住了,你知道是因为什么吗?”
“因为我要以一个女人而不是孩子的姿态回到你的面前。”她担心,她回来的时候,段蔚予仍旧忘不了以前的印象,还只把她当做一个孩子。
段蔚予却是轻弹了一下温悦汐的额头,笑着道:“你别忘了,你的生辰还没到呢,你还没有及笄。”
“我就是要赶在及笄之前回来啊,这样就能跟你讨礼物了。”温悦汐仰头看着段蔚予,“你知道我想要什么的。”
而此时温悦汐的房间外,段映湛愤愤地看着紧闭的房门,咬牙切齿道:“我可是赶着来见她的,她竟就这么把我给关在了门外!”
一旁的许宓闻言拍了拍他的肩膀,一副过来人的口吻道:“习惯了就好,她就是这样,一贯地重色轻友。”
听到‘重色轻友’这四个字,段映湛怔了一怔,继而看着许宓问道:“你是什么时候知道她喜欢蔚皇叔的?”
“嗯,就是之前她在余尧的时候,我就看出来啦。”
段映湛顿时惊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