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十一，别闹了，快醒醒。”
这个声音好耳熟，但似乎也好久好久没有听到了。
会叫她十一的人并不多，会如此温柔的叫她的就更少了，语气中有有些拿她没有办法的无奈，那这样的人就只有一个人。
“哥哥？”
碧落睁开眼睛，熟悉的面容，熟悉的笑容。
哥哥凌峰戳了戳她的脑袋，笑着骂道，“小懒猪，快起来吃完饭了，一会儿该送你去学堂了。”
学堂？为什么会去学堂？
碧落对父亲的印象很浅，她儿时的绝大部分记忆是和哥哥四处流浪讨生活，他们时常连下一顿吃什么都不确定，怎么可能会有钱去学堂？
碧落从床上坐起，打量着这个并不华美，但很精致的房间。她发誓她从未见过这个房间，但她却对这里莫名的熟悉，她知道衣橱里有几件衣裳，她知道桌上茶壶里是蜂蜜水，她知道窗前的那盆花其实是她种下的枇杷种子。
“愣着干什么，赶紧的啊！”
哥哥见她久久不动作，又催促了两声。
“哦！”
碧落恍然的点点头，麻溜的从床上爬了下来。
碧落看了看自己小小的手，有些记不清自己如今多大了？
八岁。
有一个声音在心底告诉碧落，碧落点点头，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到学堂了，你自己进去吧。”
哥哥凌峰带着碧落到了一间院子的门口挥手送她进去，碧落抬头看了一眼，院子门口挂了一个牌匾，上面刻着“青芜院”三个字。碧落朝着院子里走了两步，又回过头来，哥哥还没走，问她，“怎么了？是落什么东西了吗？”
碧落摇了摇头，问道，“哥哥，一会儿你去干什么？”
凌峰有些诧异的看向碧落，但还是回答道，“你怎么了？哥哥当然是去铺子里啊？”
铺子？
哦，哥哥开了一家专门卖笔墨纸砚的铺子。
“那，哥哥你不修仙了吗？”
凌峰听了她的话，皱起了眉头，走上前来蹲在她身前问道，“十一，你今天怎么了？是不是昨天发生了什么？哥哥好好的，怎么会去修仙呢？哥哥去修仙了，你怎么办啊？”
“可是……”
碧落想问凌峰，可是张开嘴却忘了自己要说什么。
碧落只好摇了摇头，跑进了院子中。
“十一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