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范三爷凝眸看着他,道:“这事......”
船舱门口,一个如小山般的巨型身影投来一片阴影,低沉着声音,怒喝道:“这事好办!大爷我将他就此杀了,可不就一了百了了!”
这一声怒喝,让船舱内的两人都转眸看了过去。
沈康微微一怔,然后笑道:“孟叔,你醒了,身体可还好?若有不舒服,可等船靠岸,让阿术为你请个郎中去。”
孟繁锐转眸看向他,眯了眯眼睛,努着鼻子道:“与你无关!闭上嘴!”
沈康点点头,道:“好吧!”说完,站起身,垂眸看看范三爷,露出那令人熟悉的笑容,然后走出门去。
这个笑容......
范三爷竟然也觉得有些熟悉了呢。
这个,就是坏笑吧?
还没等范三爷反应,孟繁锐歪头看向他:“贼小子,大爷我也是你暗算的?”
沈康疏朗的仿若未见,将船舱门缓缓关上,撩起衣袍,走了出去。
只听船舱里传来“乒乒乓乓”的打砸声,以及男人闷哼的声音,当真是不可描述,不可描述。
江柳愖见沈康走出来,忙上前,挺着小肚子问道:“怎么样?”
沈康笑道:“我打算,放人。”
“放人?”江柳愖诧异的问,又看了看王麓操,转回头来,接着问:“为何?你们不是标榜自己是明事理的读书人?为何还要放人?他可是归德府头号的河盗头子!”
沈康摆摆手,笑道:“他背后的人,是你我,与归德府知府都招惹不起的,报官结果也是没结果。”
他抬眸看了看王麓操,接着道:“我,不能为我们,与我们的家人招惹那么大的麻烦。”
江柳愖与沈康不一样,他是个实打实的少年人啊,听闻此言以后,一腔的热血都沸腾起来了。
早已经忘记了方才自己那些为范三爷求情的话,只是一拳怼上沈康的肩窝,怒吼道:“沈三!没想到你竟是这种贪生怕死的小人!”
沈康微微蹙眉,然后笑道:“是,我贪生,但绝不承认自己怕死。柳愖,圣人之言你也读过。我记得在初初拜师藏山先生之时,他便对我讲过,君子有三戒。”
“君子有三戒:少之时,血气未定,戒之在色;及其壮也,血气方刚,戒之在斗;及其老也,血气既衰,戒之在得。”
“君子有三畏:畏天命,畏大人,畏圣人之言。小人不知天命而不畏也,狎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