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巴着清亮的双眼,点头道:“垕儿做地位最高的人,保护娘。”
“好孩子。”杜康妃笑着,摸摸他头顶的软发,笑道:“那就好生的练字吧。”
练字就能做地位最高的人吗?
朱载垕不知道,但却听话的握紧了手中的笔,仔仔细细的写画着。
因着前朝查问盐政之事耽误,这西苑一行,足足耽误到了七月里。
夏言处理盐政事物不偏不倚,除了处理当事官员,只有两个官员提及往顺天府送银子,再问几句,两人便抵死不从。
直到最后,牵扯出刑部主事赵文华曾私下见过二人,便再无下文了。
赵文华身为刑部主事,只说一句关心刑事,特此查问,谁也说不出什么错处来,可高怒哪能放过这些细节?
通过锦衣卫身份之便,私下将所知所晓绘于纸上,传给朱厚熜。
赵文华可是严嵩的义子啊,这事虽然没能抓住严嵩的小辫子,可朱厚熜却已经不再信任他们。
转过七月中旬,严嵩已然又有月余没能见到朱厚熜,这一日正赶上经筵,朝中学问好的大臣齐聚一堂讲经讲学。
这一回,正轮到了严嵩作为主讲。
严嵩虽然已是花甲之年,但仍然精神矍铄,一口官话讲得流利动听,特别是他洪亮的嗓音笃厚的才学,让他在经筵上大出风头。
这样的人,让人如何不去惜才呢?
朱厚熜看着讲坛上的严嵩,不由得就念起了过往他绞尽脑汁为自己说作的那些青词来。
微微叹了一声气,起身,对身侧的黄锦道:“待经筵结束,让严嵩来见朕。”
黄锦心下惊讶,却也不得不佩服严嵩的才学风仪,拱手应下:“是,陛下。”
随着朱厚熜的离去,一众大臣起身相送,严嵩心里又掀起了滔天巨浪。
他努力的稳定心神,恍若无事发生一般的,将这次讲学坚持讲完,随着黄锦去往御书房。
御书房中一支线香于玉质精雕香炉中袅袅升起,烟雾于半空中打了个圈,又缓缓消弭。
空寂的大殿,朱厚熜独自坐在书案前,手拿着一册古卷,掩住了半面脸颊,让人看不清楚,他究竟是何表情。
严嵩觉得很冷,让他忍不住打哆嗦的冷。要说这古往今来,他敬佩的人只有三人,第一位是圣人先师孔子,第二位,是心学集大成者王阳明,第三位,便是面前这位主宰他生死的皇帝朱厚熜。
一位是以自己的言行教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