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言先是不同意嘉靖的想法,随后又怕大兴土木浪费国库资源,改口称在两宫之间选择一宫。
嘉靖皇帝也因此事不满夏言,而后严嵩趁机上奏,痛诉夏言霸道,内阁乃至朝堂上下是夏言的一言堂。
嘉靖大为不满,夏言因此事,在嘉靖二十一年七月第三次致仕。
当二十四年夏言再回朝堂时,大明朝堂已经被严嵩紧紧把持,这一次,夏言疯狂打击严嵩,却在三年后被构陷致死。
夏言一死,大明朝就彻底开始走下坡路了。
不知是因为这半年多以来耳濡目染,还是因为自己置身其中,他的想法略微有了一些改变。
既然自己要置身其中,也就不该再冷眼旁观了,可他,又能做些什么呢?
此时,他想到了一个人,那个远居于玲珑山上云极观中的人。
这是他能够接触到的人,并且,他有一个很容易进入朝堂的身份,一个计划,正慢慢成形。
现在,到二十一年七月,还有不到一年的时间。
他能做到吗?
时光匆匆而过,转眼间便来到了金秋十月。
正逢休学之日,沈家兄弟为多在书院学习,已然两三个月没有回家。这一日向骆逋告假三日,沈康托人传信儿到下南村家中,下晌时沈成便赶着牛车来书院接二人回家去了。
此番时节正是抢收的时节,再加上沈家梯田里的那些螃蟹待收,家中早已经忙得团团转。
虽然有王二为代表的那些泼皮无赖做帮工,但还是忙活不开。
牛车上,沈成闷声道:“今年丰收了,山下的十亩良田收了十六石粮食,今年的吃穿用度照比往年多了一些,刨除用度与赋税,倒是没剩下什么。山上水田收成虽然比不上山下,三十亩也收了四十石。折算成银子,能有二十两。总算是没赔钱。”
刘术一听,高兴极了,连忙拱手道:“恭喜沈老爷,二位沈小郎。”
沈康坐在牛车上,闻听此言也是惊喜,扬高声音问道:“稻蟹呢?”
沈成顿了顿,道:“怪爹没事先找好酒楼商户收蟹。”
沈康心下一沉,有些诧异,问道:“他们不收稻蟹?”
沈成沉了一声气,道:“经人说,时下人们多喜食南方的蟹子,对于本邦产的稻蟹,倒也不是不收,只是价格太低了,只一文钱十只,无论大小。”
“啊?”沈昌大惊,蹙眉问道:“一文十只?那起子酒楼里卖的螃蟹,动辄就是一两二两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