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鼻前闻了闻,一脸陶醉的模样,“美酒的香气。”
“行家呀,快点尝尝我新买的牛栏山二锅头。”
“你这酒,”小张一仰脖,“咕咚咚”灌了一大口,辣的吐出了舌头,“你这酒辣到封喉了。”
“是你酒量不行吧,少年,来。”我说着从衣兜里掏出了一把瓜子。
“我知道,喝完嗑两粒,对……对什么好呢?”小张一时间想不起来词了。
“对智商有帮助。”我笑道。
“那你可真该多吃点儿。”我就知道这家伙接下来这一句肯定是这个,这家伙跟我在一块儿的时候,除了损我就是损我。
“哎,小李,先说正事儿,我忽然想起了一个问题。”
“我不听,我不听。”我捂紧了耳朵,这家伙一向的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要是他在发现一个跟“眼珠子最先腐烂,那些尸体都没有眼珠子”的问题,我估计真的要吐了。
“我说正事呢,你好好听着,”小张一把将我的手从耳朵上扯了下来,“你说,那老道士这么长时间住在山里边究竟是图什么?”
“这还不简单?”我感觉有些不屑,“这么明显,一眼就能看得出来,不就是为了提醒我们进山的人,这个墓太凶险,让我们快点离开。”
“你这么说乍一听也算得上是合情合理,但是你仔细想想,如果那老道士真的只有这个目的,那他为什么不像李占稳那样在山口堵人,那样不仅没有危险,遇到进山的人的机会也大了许多,不管怎么说,都比在这与世隔绝的山林里要强得多,”小张慢慢分析道,“既然不管怎么比,都是在山外有利,那他为什么非得苦苦守在这山林里八十年?”
“这……”我挠了挠头,“有道理啊。他这么做究竟是为什么呢?”
“你说……”小张皱紧了眉头,“他或不会不是不想出去,而是,而是根本就出不去呢?”
一股莫名的寒意忽然从我的脚底涌了起来,直冲上天灵盖,急忙喝了一口酒,一股暖意从喉头一泻而下,将那股寒意压了下来,“你不要乱说,你没听那小妞讲吗,这老道士本来精神就有点不正常,脑袋上又挨了一枪,伤了神经,已经疯了,疯子的思维本来就跟正常人不一样,你用常理推度,我觉得不太合适。”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是我还清楚地记着老道士的眼神,那种清亮的神采,一个疯了的人根本不可能拥有。
人就是如此,在遇到事情的时候,往往不愿意相信对自己不利的推测,这样容易误了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