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上标注是方便我们看,村民懂不懂无所谓,不过可以加深山神的神秘感。”见皖安目光放在字上,温斯年解释着。
压下心中情绪,皖安扬起笑脸:“我懂我懂,干得漂亮。”
收好画纸,皖安拿着红苕小口小口吃着,目光却不经意间落在温斯年脸上,脑海中浮现的是刚刚那份图纸。
图纸的竹弓没问题,但让皖安纠结的是那些字。
那些字迹,她见过。
就在冠山神的那封求助信上。
哪怕一个是水笔,一个是毛笔,但字迹完全符合同一个人。
皖安低眸思索,难道温斯年是给她发求助信的那个人?
这个怀疑,一直到离开森林时,皖安都没想好由头去问温斯年。
太阳下山回靠山村,三人都空着手。
皖安一到木家就招来木小晚幽怨的目光。
“干嘛这样看着我?”皖安疑惑。
“你可是真神啊!”木小晚开口就是这么一句。
掰着手指就开始数着:“早食不吃,午食你也溜了,明天就是斗法,消失一下午不知道去哪了,空手回来,衣服还变破破烂。”
皖安低头往自己身上看了看,红色嫁衣还真让林子那些枝丫刺藤刮破几个口子。
“你看看你现在这埋汰样,明天怎么当神使?”木小晚咬牙。
皖安瞅着她,越看越感觉这姑娘怎么像个老妈子。
拉了拉破洞的衣服袖子,倒是不在意:“我神力能赢神婆就好。”
“行吧行吧,你说什么是什么吧。”木小晚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她就等着,等着看皖安怎么假扮神使,假扮山神。
不知道山神殿真相时,她也是对神深信不疑的。
但现在,谁在她面前提道的东西涉及有神,木小晚都是白眼送上,情绪暴躁。
心中正郁闷着,木小晚又听见皖安要去睡觉,顿时脑瓜子嗡嗡的:“晚食你也不吃?你是真神啊!”
山里野红苕啃多了,皖安还真不饿。
要不是野红苕会用到明天斗法,不方便今天露面,她就给木小晚他们带一些了。
左不过就等十几个小时,皖安也就算了。
肚子不饿,但是她现在困啊。
昨晚一晚上没睡,今天还钻了一下午林子。
打发掉暴躁的木小晚,皖安坐在竹椅靠着木墙闭眼补觉,思绪也沉到星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