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两个白的，两个花的，而且不复咻咻的叫，都是“鸭鸭”的叫了。荷花池也早已容不下他们盘桓了，幸而仲密的住家的地势是很低的，夏雨一降，院子里满积了水，他们便欣欣然，游水，钻水，拍翅子，“鸭鸭”的叫。现在又从夏末交了冬初，而爱罗先珂君还是绝无消息
，不知道究竟在那里了。
只有四个鸭，却还在沙漠上“鸭鸭”的叫。
——节选自《鸭的喜剧》
弱肉强食，不仅是丛林法则，更是人类生存之法则，尤其是在军阀的世界中，这项法则更为残酷。失败了，意味着一无所有……卢永祥和徐树铮便成了那个一无所有之人，笑面虎孙传芳不会给他们翻身的机会，击败了皖军主力部队之后，拒绝了外界和皖军的求和申请，痛打落水狗！气吞万里如虎，彻底吃掉了皖军，卢永祥也落了
一个流亡的下场。自此，孙传芳统一东南，货真价实的东南王！当皖系军阀覆灭的消息传到天津租界段祺瑞耳朵里的时候，段祺瑞依旧是默不作声，一天都没吃没喝，一个人静静地坐在佛堂中，一言不发。真的皈依佛门了吗？恐怕没有。真的再不问政事了吗？恐怕也
没有。
六根不净，如何成佛？段祺瑞心中隐隐作痛，皖系军阀是他的杰作，也是他唯一的成就，相当年，依托着皖系军阀的强大实力，与冯国璋斗法十多年，始终稳稳地压倒冯国璋一头，虎狗之斗，贯穿了北洋军阀的前半部历史。四大金刚，威震天下！只可惜，因为他的刚愎自用以及急功近利，导致了皖系军阀的溃败，从此沦为二流军阀势力，虽然徐树铮等人一直都在致力于恢复皖系军阀当初的地位，奈何当今这个天下，再也不是
当初他段祺瑞驰骋天下的时代了……
虽然是弱小，可皖系毕竟依旧存在，但是现在这唯一存在的痕迹却被一个后生晚辈给抹去了。好一个孙传芳，好一个笑面虎……
还要斗下去吗？段祺瑞问了问佛祖，佛祖没有说话，于是他又问自己的心，自己的心告诉自己，算了吧，在这么折腾下去，又有何意义呢？他已经六十岁了，奋斗到七十岁、八十岁，又能如何呢？
段祺瑞选择了放弃，而不是复仇。
复仇这个字眼，对他来说，没有任何的意义，也没有能力去复仇。
不过，有人却要为皖系复仇——张作霖！不顾奉系军阀的警告，孙传芳悍然吞并了浙江，将最后这股皖系军阀吞并，极大程度的激怒了张作霖。当卢永祥和徐树铮流亡的消息传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