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您重视人才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但别忘了一句老话说得好，一山难容二虎，这吴佩孚和冯祥，就是两只猛虎，谁都不肯服谁，可这山头只有一座，两只老虎势必会厮杀在一起，恐怕到那个时候，才
是我直系的最大灾难。”曹瑛的话，不禁让曹锟感到一分泄气的感觉，说得倒也对，吴佩孚跟着他快二十年了，他的忠心无二话，他的脾气秉性，曹锟也一清二楚，从某种程度上来讲，吴佩孚的性格与徐树铮也有几分相像，徐树
铮飞扬跋扈，吴佩孚老谋深算，但是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除了对领袖绝对忠诚之外，就是眼中不容沙子，容不下外来势力的存在。
当年直皖之战的时候，吴佩孚就曾经嘲讽过徐树铮，为人心胸狭窄小肚鸡肠，可是他却没注意到，如今自己也是这么一个毛病，甚至更为严重。吴佩孚从小接受传统教育，思想上略微封建，拒绝对外来事务的一切接触。拒绝洋人的一切援助，包括英美曾经提供给他的一批新式装备，都被吴佩孚拒之门外，好在是曹锟接收了武器，并且向洋人道歉
，然后去掉了武器上的标签，打上了国产的标志，这才将武器顺利的装备进了部队之中。不仅如此，而且吴佩孚还拒绝踏进列强租界，固执到了极点，曹锟也曾多次的劝过吴佩孚，一切都要向前看，看开点，别总是固步自封，吴佩孚依然是我行我素，拒绝改变自己的性格弱点，而且还引以为
豪，这是民族的气节，自己坚守的是尊严。
直觉告诉曹锟，吴佩孚早晚会因此而吃大亏！
“哥，别试图找到什么两全其美的办法，这是压根不可能存在的，子玉的性格你是知道的，想让他妥协，这比登天还难，去掉谁，留下谁，您可一定得掂量明白了，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说完这番话之后，曹瑛站起身来，拿起军帽。“哥，我还有事，先回去了，至于如何取舍，您自己瞧着办吧，不过，可别忘了，谁才是您的心腹人。告辞。”
曹瑛走了，曹锟一脑门子官司，也没去送一下，心里还在琢磨，其实，也不需要仔细琢磨，事情很明确，吴佩孚和冯祥到底要留下谁，还用问吗？
一个是半路出家的和尚，一个是跟了他二十年的老部下，很难选择吗？曹锟没有选择，只能支持和站在吴佩孚这一边，只是曹锟纠结的是，若是他力挺吴佩孚的话，势必会得罪了冯祥，如今正是用人之际，贸然的折损了一员猛将，这对直系军力是一个不小的打击。唉，真的
是好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