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好意思的,但没想到这里居然几乎都是这种风格的建筑物。
码头上,不,应该叫做港口,踩在脚底下的不是泥土,而是好像是用水泥和砖头铺垫的地面,来来往往的都是金发碧眼的洋人,眨巴着蓝色、棕色的眼睛,用好奇的眼光打量着这一群来自东方,穿着朴素破烂的“外国人”。
有一个大波浪头的金发洋妞,好奇大胆的走进这群刚从船上下来的东方黄种人身边,粉色薄纱的洋裙子,纤细的腰间系着一根丝带。
劳工们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一步,同这个洋妞保持一定的距离,生怕弄脏了人家的衣服。
虽然并没有恶意,但是饱受洋人70多年欺压的老百姓骨子里对洋人的惧意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够抹去的,何况这又是在洋人的地头上。
“请问,你们是**人还是r*人?”洋妞礼貌的询问道。
“这洋鬼子说啥?”
“不知道,听不懂。”
洋妞问的是法语,**字都认不全的劳工们哪里听得懂洋人的问话,叽里咕噜的嘴里说这么一串,一个字也听不懂。
“谁来翻译翻译,大秀才呢,快把大秀才叫过来!”
劳工们嘴里找的这个大秀才,乃是袁兆龙从军校里分配到欧洲战场学习的一个学生兵,学生兵第一批十一个人在这条船上随劳工们抵达目的地。
这个被称呼为大秀才的学生兵叫柏天赐,脸色煞白的他正弯着腰大吐特吐,严重的晕船反应令他这一路备受折磨,他的同学们拿着水给他漱口,拍打着他的后背。
“大秀才,这有个洋鬼子,还是个女的,正在问咱们呢,你快来跟她聊两句吧!”
柏天赐是这条船上唯一一个会用流利的yingyu、法语对话的语言型人才,在这条船上,一直是他负责英国佬与劳工们之间的语言沟通。
袁兆龙也注意到军校里有这么一个人才,想着将他提拔进zf里工作,负责外交事务。
可作为一名军校出身的学生,做将军是毕生追求,婉拒了袁兆龙的邀请,特地申请要来欧洲战场观摩学习,学习国外的先进战术理念以及指导思想。
好好的学一学,外国佬都是怎么打仗的,和国内又有什么区别。
国外的环境又是如何,先进在什么地方。
登岸之后,仅是看了一眼周围的环境,柏天赐便意识到了什么才叫做差距,不用看别的,单看这个港口的基础建设以及规模程度,就遥遥领先**所有通商口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