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攥着一块怀表，打开怀表，里面珍藏有二人唯一的合照，zhàopiàn上的两个人多像是两口子。把怀表捧在胸口，闭眼，在脑海中回忆起与蔡锷在一起的每一幕，竟然发现和他在一起的日子，会是她这辈子最开心最快乐的时光。
不知道这种快乐是否还有延续下来的可能。
将军报书切，高卧起螭蟠。悲欢离合常事，知己古为难。忆昔草庐人去，郁郁风云英气，千载到君还。歌吹展江底，长铗不须弹。
路漫漫，天渺渺，与翩翩。西风鸿鹄，一举横绝碧云端。自笑鹡鸰孤影，落日野烟原上，沙晚不胜寒。后夜一相意，明月满江干。
此一去，便无法再回头，此一去，舍身取义为z华，此一去，我已不再是我……
蔡锷的手中同样攥着那块和小凤仙手中一样的怀表。
“咳咳……”
又是一阵猛烈的咳嗽，没来得及掏出手帕，只能用手捂嘴，摊开手心一看，一摊血落在掌心中。
“呵呵，看来真的如同大家所说的那样，这病是越来越重了，该去看看医生了。”
蔡锷捏一把衣服下摆，将血水擦去，靠在座位上，闭目养神。
驶离北京，广阔无垠的原野上，白茫茫一片，飞速前行的火车化作小黑点穿行在白色的天地里。
雪下的更紧了，纷乱的雪花打在车窗上，而蔡锷倚在座位上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