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都这德行，别管这些，跟上去，把他们盯紧就好。”
尾巴们上去，隔着有一段距离，跟在后面。
陕西巷二十二号，二人登门。
似乎是听见了两个人口袋里银元碰撞声，隔着大老远，老鸨子就奔了出来，还是那顶烫的乱七八糟如同鸡窝款式的卷毛，多日不见，似乎又宽了一圈的水桶腰。
今天换了一身旗袍，在这个旗袍还没有在民间流行开来的年代，这种老式的旗袍应该是她不知道通过何等途径从皇宫中某位宫女手里买过来的。
宽大的旗袍被她穿成了紧身衣，紧紧的箍在身上，还到处炫耀自己的美。
每次看到她，袁兆龙就有种恶心的冲动，想远离她一点，适得其反，老鸨反而凑的更近，有钱就是大爷，来的都是客，花钱的都是爷，像是袁兆龙和蔡锷这种花钱不眨眼的凯子，更是亲爹！
“哎呦喂～”
又是那句熟悉的口头禅，一听这声音，袁兆龙鸡皮疙瘩起一身。
“贵客登门，二位老板可是好久不见，姑娘们都想死二位老板了～快快进门，我这就去找最好的姑娘，好生伺候二位老板～”
老鸨竟说瞎话，袁兆龙不常来是真的，而蔡锷几乎是隔天来一次，别说是小凤仙和他熟，就算是整个陕西巷的人也对这位老板看的面熟了，怎么到了老鸨这里，却成了好久不见，看这意思是，一天不来花钱，如隔三秋。
蔡锷摆手道：“姑娘们就不必了，我们已经与小凤仙约好，在她那里听戏听曲儿。”
“听戏？老板您又开玩笑了，小凤仙是个丫头片子，唱个曲儿还行，搭台子唱戏，她哪里会！”
“不打紧，我已经请了戏班子，赶紧去腾出个敞亮地方，我这就要请人进来了，尽管放心，好处保证少不了你的！”
“好嘞，您等着，我这就去给老板们安排地方！”
在妓院搭台子唱戏，这还是头一遭，怪人行怪事，老鸨子也习惯了这位不知名老板的怪异之举。有听说过到妓院里不玩姑娘只听曲的正经人吗？有听说过听支曲儿就一掷千金的傻子吗？
老鸨子可以自豪的拍胸脯大声说，她不仅听说过，而且还见识过！
见怪不怪，今天要在这里搭台子唱戏，无所谓，以后若是蔡锷想在这里登基做皇帝，老鸨子也习以为常。
只要给钱到位，怎么开心怎么来就是了，这地方不就是为了寻开心而来吗！
老鸨子专门为蔡锷收拾出一间大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