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太监则忙前忙后地伺候着。
田豆豆贸然闯入,两人被吓得一激灵,不约而同地站起了身,惊恐地看着三人。田豆豆道:“官府办案,闲人走避。”
两个小太监见他凶神恶煞一般杵在门口,互相看了看,忽地拔腿便跑,从田豆豆身边挤了出去。
田豆豆走到门内,将阿庆狠狠地掼在地上,力道之大让阿庆瘦小的身体在地上弹了一弹,谷雨站在门口,眼见田豆豆行事粗鲁,不自觉地皱了皱眉,田豆豆则浑然不觉,蹲下身子将脸凑到阿庆面前:“我虽然不在锦衣卫,但手段却一样没丢。我来问你来答,若是有半句谎言,我定教你生不如死。”
阿庆被摔得七荤八素,面对田豆豆的恐吓只吓得瑟瑟发抖,下意识地缩了缩身子。
生药库深处那间值房之中,桌上、地上散落着名册,这些原本是谷雨查证何首乌时他提供的出入库记录,方才在狭窄的空间中一顿乱斗,名册如天女散花,凌乱四落。
耿槐失魂落魄地坐在椅中,案前的油灯眼看便要烧到尽头,只有黯淡的火苗仍在苦苦支撑,仿佛似乎都会熄灭。
值房外远远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在偌大的库房中回荡,片刻后便已来到值房门前,耿槐缓缓抬起头看向门口,只见门外来的人面白无须,身材微微发福,正呼哧带喘地扶着门框看向自己。
耿槐疑惑地看着方林,两人都是太医院的老人儿,但方林乃是院中***,耿槐不过是个看守仓库的小吏,双方地位天壤之别,是以从未打过交道。此时见方林满头大汗,面色焦灼,心中忐忑,噌地站起身来:“方公公,您,您怎得来了?”
方林喘匀了气,看着地上的一片狼藉,忽道:“耿槐,你好大的胆子!”
耿槐噗通一声跪在地上,从方林的语气中他已经知道事情败露了,濒死的恐惧令他瑟瑟发抖,脑海中唯有一个念头:“小的知道错了,饶了小的吧。”
方林背负双手走进门内,居高临下地看着耿槐:“我来问你,你究竟是如何监守自盗的?”
耿槐哭哭啼啼地道:“这生药库每日里进进出出的药品如流水一般,月底的盘查又马马虎虎,想来是各位大人也想不到有人有这个胆子动皇家的东西。我见得多了,渐渐走了外道,但凡有人找到我采买药品,只要钱给的足够,我便会偷偷将药品偷运出库。”
方林面色阴沉:“那阿庆呢,他一个纯真无知的孩子,怎么被你拖下水的?”
耿槐抬起头,泪水已经湿了他的脸:“方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