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青大喜:“请先生指认,凶手是谁!”
言先生却轻轻摇头:“我不可插手人间事务。”
郎青顿时愕然,随后想起来谛听种种神秘,不由得皱眉:“既然先生不能插手人间事务,又何必上我这里来?”这头谛听明明知道前因后果,却不肯说,这是上城主府来找不自在吗?若非眼前这人连怀柔上人都谨慎对待,他早喝令拿下了。
怀柔上人突然道:“谛听虽然善听而不言,但也同样不能说谎。”他转向言先生,“我且问你,宁小闲是不是在奇凌城内?”他刚刚接到晏聆雪身亡的消息,就施展神术封锁整个奇凌城,所以凶手此刻多半还没逃出城外。不过他神念来回扫荡多次,始终未在城内寻见宁小闲的身影。以他的本事,奇凌城地下百丈内有一只小虫爬过,都能被他找出来。因此宁小闲要么不在城内,要么施展了甚秘术可以躲过神境的扫视。
这一点倒不奇怪。他知道宁小闲曾经在沙度烈的王都呆过一段时间。那里同样有神境坐镇,如非身负秘技,她如何能安然无恙?
这也佐证了她就是凶手的概率很大,否则能逃过怀柔上人的神念,这世上又有几人?
言先生望着他,不语。
怀柔上人和郎青立刻就明白了,后者铁青着脸,怒喝一声:“果然是她!”
晏聆雪死,宁小闲就在奇凌城,两人夙有罅隙,这还用再推导吗?
言先生的话却很奇怪:“眼下奇凌城人不少。”
他指的是什么人?郎青压下烦躁心情向他讨教:“我的妻子,到底是自尽还是他杀?”
言先生的话更奇怪了:“不好界定。”
自尽就是自尽,他杀就是他杀,还有存在于这二者之间的形式吗?郎青终于体会到平素宁小闲同言先生对话的痛苦了。
郎青深深吸了口气,才不至于抓狂:“那么,敢问您上门所为何事?”他也是聪明人,看怀柔上人站在边上不吭声,就明白对言先生用强不得。堂堂神境都奈何不了谛听,他当然更不够看的,因此虽然急躁,却也必须按步就班。
言先生这才微微一笑:“事关苍生。我虽不可插手人间事务,却可以给郎宗主一个小小的建议,未必一劳永逸,却可暂解宗主眼下燃眉之急。”
郎青大喜:“先生教我!”
言先生却摇了摇头:“不可宣之于口。然,郎宗主必曾动念。”
必曾动念?郎青将这四个字咂嗼半天,脸色慢慢变了:“可是,这么做有大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