抛到了九霄云外,只留下惶急和焦虑。
乌谬找准了娜仁的信仰之力最后消失的方位,伸手撕裂虚空,直接一步迈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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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间的空气一阵波动。
啚末转身,恰好望见乌谬的身影自虚空中出现,而后变得清晰。
两人脸上都露出了吃惊的神色。
不过乌谬随后就感受到了特木罕残留的威压,感受到空气中弥漫的、连晚风也吹拂不尽的血腥气味。
他的目光落到地面,瞳孔骤缩。
矮灌木中露出蝎尾鞭的上半截鞭梢,下半截却不知掉去了哪里。鞭子旁边的草叶沾着淡金色的血珠,正在一滴一滴往下流淌。
他放开神念,当即感受到方圆十余丈内的草丛、枝叶、树干上,都沾染了这样细密而不成片的血渍。
他可以确认无疑,那是娜仁的鲜血!
“她呢?”乌谬开了口,声音不复动听,沙哑得像是沙漠里多日不曾饮水的旅人。
啚末自然知道他指的是谁,这时侧了侧头道:“到处都是。”
乌谬一下闭起了眼,声音更加沙哑:“为什么杀她?”
“她杀了啚炆,自然要血债血偿!”
乌谬声音放得很轻很轻:“你对她作了什么?”
“你知道的。”啚末紧紧盯着他,“挫骨扬灰。”
这四个字从他嘴里说出来,一点儿也没有夸大的成分。特木罕本身就有一项神通名为“挫骨扬灰”,混元境及以下中此术者,肌肉和血液都会炸作血雾,连骨骼都被分解为细小的粉末,这样身体被分解为微尘的痛苦,世间无人能够道尽,真正将“杀人于无形”这几个字演绎得淋漓尽致。只是这项术法颇耗元气,如非结下深仇大恨,他很少使用。
所以乌谬在这里的树木、草叶上都能嗅到娜仁的气息,却寻不见完整的她。
两日前,她还与他交颈缠、绵,以自身的娇柔来抚平他的怒火,劝说他以沙度烈大局为重。她的呻|吟、她的香气、她光滑而柔软的触感似乎还留在他的枕畔,流连不去,今日他却接到了这样冰冷而残酷的现实。
啚末好狠辣的手段,甚至没给她留下全尸。
乌谬连她最后一面都见不着。
啚末暴怒的神色已经褪去,缓步走了过来,一边道:“我知道娜仁杀我儿子,是出自你的授意,我也知道你为什么杀他!”
乌谬这才睁眼,轻声道:“你假神王之手灭尽孤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