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打折了。
那一下脆响,是骨裂声。
这场大战才刚刚拉开序幕,众人心头却已蒙上一层阴影:
金乌、乌谬已经先后证明神王在刺浪湾重伤,是长天等人付出了一死两伤的代价方才换得。然而观看此时的神王,凶威赫赫、矫若游龙,哪有半点蹒跚迟钝的步态?
甚至他每一次出手都打伤一名神境,先乌谬后白虎,这两位都是智计、武功无不卓绝的人物,却都没能在他手下走过一个回合。
这算什么重伤,就是全盛期也不过如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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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赡部洲南部,乌驮城以西二十里。
大黑天跟着汨罗赶路,一边怀疑道:“这里有天隙直通刺浪湾,我怎不知道?”
“穿过这天隙再走七百里就到刺浪湾。它是六十天前才出现的,乌驮城附近的天隙一直都不太稳定。最早开放的几个,现在已经关闭。”在两人的高速移动中,底下有个城池的影子一闪而过。
他们刚刚经过了乌驮城。汨罗在前方领路,大黑天没有看到他眼中同样一闪而过的怀念。
三百多年前,他被同父异母的兄长庆忌伏击,流落乌驮城,恰好被她救了呢。
可惜,从始至终,他们之间的缘份太浅。
汨罗脚步不停,流星般往前飞驰,乌驮城眨眼间被甩到后头去了,连影子都望不着。
他们要寻的天隙恰好立在一片森林上方的断崖处,很是显眼。
这时候,大黑天和汨罗反而慢了下来,并没有一步跨过,而是望着天隙下方一个不起眼的黑影道:“那是……”
天隙下方站着一人,白衣飘飘、身形儒雅,令人一望而神清气宁。
“谛听!”大黑天奇道,“你在这里作甚?”
言先生微笑道:“恭候二位多时。”
两位神境降下云端,与他站成三角之势。大黑天成神的年岁很长,与言先生也有数面之缘,这会儿看着他面上的笑容尤觉刺眼,没好气道:“南赡部洲大祸临头,你不去护着你的天道主子,跑来这里偷什么懒?”
汨罗不似他这样刺头,反而对着言先生行了一礼:“多谢造化牵引之功,使我顺利晋升神境!”
大黑天愕然:“什么意思?”
“我能这样快晋为神境,有言先生指引之功。”汨罗也是一笑,面上不见焦躁,“想来言先生也是承天之意。”
“正是。”言先生肃容道,“接下来还要仰仗汨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