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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她闭关时间太久了,现在着急去找丈夫,又深知自己闯祸的光环威力,这会儿也不想去探个究竟,只催着金乌飞进天隙。
一过天隙回到南赡部洲,那古怪的呼唤就不见了。
她摇了摇头,暂时将这桩怪事抛到脑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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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山第二高峰,拢上峰。
从再度入主神山起,圣域的议事殿就设在这里。今日第三轮紧急军议已经结束,典青岳走出大殿拾阶而下,只觉得小腿肚都有些儿打颤。
从殿内走出来,短短几十息内,就有重臣大将连番找来,被他一一好言安抚。
但是刚刚登上自家马车,典青岳就瘫在软榻上,一改先前的镇定自若,终露满面疲弊。他敲了敲车厢:“回府。”
国是如此,他也心力交瘁啊,偏偏人前还要一副智珠在握的淡定模样,否则人心更加浮动。
大车腾云驾雾这会儿功夫,他就在车上睡着了。
三个月不曾合眼,对于修为不高的典青岳来说,体力早就到了极限。
约莫是两刻钟后,马车稳稳当当停到了典府内院。车夫轻轻叩门:“老爷,到家了。”
里面没有动静。
车夫再度伸指敲门,这会儿力道大了一些,咚咚有声。
好一会儿,车门才“吱呀”一声打开,典青岳衣冠整齐走了下来,腰板也挺得笔直,但车夫还是望见他布满血丝的眼晴。
老爷最近可真是受累了。
下人们赶紧上前服侍,被典青岳抬手挥退。
他独自信步穿过中庭花园。这会儿已到申时,阳光开始西斜。园中虽有阵法维持着百花斗艳、绿树常青,然而此刻鸟静人寂,半园斑斓,书房门口又有一株晚枫红叶飘零。
美则美矣,却有日暮西山、英雄气短的难过。
典青岳脚步微微一顿,而后走进书房,顺手关起了门。
这书房里向来是闲人免进,不留仆从服侍。他在窗边留了一个小小的供桌,这会儿典青岳就踱到桌前,撩起衣摆,对着神主牌跪了下去。
那是神王的牌位。
他先进了一炷香,而后喃喃道:“禀圣主,眼下局势恶化,拓朴初大人已经尽力,然沙度烈和摩诘天在七日内就能拿下逆风平原,您必有所觉。届时,神山危矣。”
他说到这里就住了口,静静等待。
书房里半丝声响也无,唯有窗外风吹树摇,沙沙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