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强大,连隐流也不敢轻撄其锋。以沉夏一家之力,恐怕真难抗拒。他是玄武之后,有传自血脉的骄傲,断不可能真躲起来做缩头乌龟。所以,他正面对上圣域的话……
现在,她只要一张口,就能挽回好友一家性命,这桩买卖听起来划算已极。
可是她这一次若屈服于皇甫铭,后面他还会拿出多少人的性命来迫她就范、迫她让步?
若她一次又一次打破自己的原则和底限,最后两人的关系会变作何等模样?
这个先例,她怎么敢开?
她沉吟不语,皇甫铭细细端详她的脸色,似在欣赏,并不急躁。
卓兰感受到这两人之间紧张而奇异的气氛,站在一边大气都不敢出。
也不知过了多久,宁小闲才沉声道:“我要沐浴了。”
她首先回避话题,下了逐客令。
这一回合,皇甫铭小胜。
他嘴角微微扬起,很有风度:“不急,还有七天呢,时间还很充裕。姐姐累了,早些儿休息。”言罢不再停留,大步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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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中热气氤氲,宁小闲将自己全身泡在热汤中,长长叹出一口气,只觉身心俱疲。
和小时候一样,皇甫铭又在和她玩游戏了。
不同的同,对占据了主动权的神王来说这的确只是个游戏,可对宁小闲而言,那就是悬崖上头走钢丝,稍不留神就万劫不复。
她发呆半天,将这些杂念都赶出脑海,才通过生死簿呼唤转轮王:“沃?”
“我在。”
“我找到飨神台上拆走的那三根石柱了。”
“在哪?”
“被典府的管家运到了自家的采石矶,准备拆分后用作水上宫殿的基石。”
沃的声音中带上了惊讶:“你怎么查到的?”她陷在神山,一举一动都有人监视,甚至神王时常亲至。这种情况下,她怎么进行调查?
宁小闲闭着眼,将螓首倚在桶沿:“两日之前皇甫铭陪我下山去了沙西城,我在飨神台上见到雕琢新石柱的工匠,那里头有一个恰好是我的信徒。”
神国当中,属于夏柯的金色纽带闪闪发光,因此他对她的虔诚勿庸置疑。
“你和他接触了?”
“他家中生活太苦,我送了他一枚金钿。”
沃沉声道:“怕是逃不过神王的彻查。”毕竟她闯祸的本事连神境都赶不上。和她接触过的任何人、事,神王都不会掉以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