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一并转告长天吗?”她幽幽道,“就说……我很想他。”
如若她面对长天,这话说上千百遍都觉自然。夫妻之间嘛,再露|骨的事都没少做了,何况是两三句情话?可是现在他俩中间还隔着两个活生生的话筒,转轮王和柳青璃,要互通有无还行,若要互诉衷肠,一想到情话还要穿透两双不相干的耳朵,总是说不出的尴尬。
“好。”沃的声音中带着笑意,“我一定带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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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眨眼就过去了两天。
宁小闲也知适可而止,只在观明峰上走动,却不再提下山要求。
这厢皇甫铭派去一天十二个时辰盯住夏柯的人,每隔一个时辰就要将他的动向汇报一次。可是老工匠除了回家跟妻儿抱怨几句以外,这几天也没有异常举动,吃喝拉撒飨神台赶工,莫说可疑人物了,就是外人都不曾接触一个,规规矩矩——这就是个凡人的日常。
他好像一点嫌疑都没有。
现在那三头长得像狗的祸斗也和宁小闲混得很熟了,时常奔到她面前来撒欢儿。卓兰却谨慎地隔开它们和宁小闲的距离,因为它们天生就能食火、吐火,要避免这三头畜|生玩得太嗨,一不小心喷火烧坏了神王的座上宾。
这个傍晚正好云霞层叠舒展,余晖尽染,烧红了半天边。
观明峰的日出日落,都是一大盛景,不输与广成宫的千山云海。只是这峭壁绝仞上的奇峻风光,世人多不得见。
宁小闲看罢归来,缓缓踱进启承殿,却见皇甫铭大马金刀坐在主厅当中,正在细啜清茶。
他今日穿得很是隆重,衣袍绛红,外罩团花金丝比甲,覆雪狐毛披肩,更显体态修长。满头乌发以金冠拢住,一丝不苟,却衬得肌肤如玉。
他的俊美从来都是先声夺人,眼下又添凌厉而霸道,似乎能割伤人眼。
他放下杯盏,朝宁小闲望过来:“今年最后一抹夕阳,可算惊艳?”
今儿就是除夕了,过了今晚就跨入新年。
宁小闲点头:“好看。”声音中不无感慨。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哪。
“太阳下了山,天就黑得快了。”皇甫铭一招手,就有几名侍女走了上来,其中一人捧着锦盒,“去侍候娘娘沐浴更衣。”
宁小闲微微皱眉:“要去哪?”
“朝圣大典子时开始,这会儿就要开始准备了。”皇甫铭指了指锦盒,“看看合不合穿,要改还来得及。”他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