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因此对时局判断的不明朗,就被归咎在阴生崖身上。
而对修行有成者来说,他们都能理解神境之战原本就处处凶险,充满了变数,尽人事的最后也只得听天命。
不过阴生渊终究是铩羽而归。国内没人见过战斗的过程,但是战斗结果铁板钉钉,因此摩诘天的贵族当中也隐隐有质疑之声,认为素赤铜的失陷敌手或许别有隐情。
于是,阴氏兄弟的关系一下子就变得不太和谐了。
不过阴生渊也是个聪明人,立刻就在王廷之上找阴生崖表了忠心,说道军中和民间流言必定是敌方散布,意在离间阴氏的兄弟情。为证自己清白起见,他甚至请求阴生崖暂时剥去他的亲王身份,直到南赡部洲大战结束以后再行恢复。
神境就是神境,阴生渊就算变作白丁身份,也还是摩诘天内最尊贵之人。但阴生崖当场就否决了他的提请,并且陈词慷慨激昂,言自己决不会中小人奸计,阴家王室依旧要兄弟齐心,其力断金。
这对族兄弟最后把臂言欢,杯酒泯罅隙。
这军情被递到宁小闲案头时,花想容不由得连呼可惜:“这对兄弟奸似鬼,我还道摩诘天要像沙度烈一般内乱起来,哪知道他们还能揭过这段梁子。”
宁小闲不由得好笑:“你以为他们真揭过去了?阴生崖在位已久,权力始终集中在自己手里,可谓树大根深,不像沙度烈曾经的双王分权。阴生渊也知道单只这一回恐怕不能将他扳下王座,所以要修补和弟弟的表面关系。”
她顿了一顿:“而大帝阴生崖这时候也万万不可与阴生渊决裂,甚至不能让臣民看出兄弟二人离心离德,否则接连失去两名神境的摩诘天必然承受不起这样的打击,恐怕地位直跌下去,要落到沙度烈下边儿了。这情况是阴氏兄弟两人都不愿见到的,因此必要维系表面的亲和。”
花想容笑道:“我明白了,这两人虽没闹翻,但也算是貌合神离,从来没听过破镜能重圆,有自愈能力的法器不算。”
宁小闲另取一册文书翻阅:“其实我倒倾向于摩诘天贵族当中秘传的看法,阴生渊是故意抛下了素赤铜逃跑的。他也是身居高位之人,又是沙场老将,于这生死之间的利弊权衡远胜于常人,未必就没有时间作出最优判断了。”
花想容抚着肚皮道:“这两人要是想掐架就快些儿,最好赶在我生孩子之前。”
她面容依旧娇美,身段依旧玲珑,只是腰身隐隐隆了起来,穿得再宽松也遮不住了。
“看热闹不嫌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