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主意?更别提她还释放老沉渊,助怀柔上人守城。若非有她出谋划策,奇凌城现在落入谁手里还真不好说。
明明是奇凌城、明明是西夜的大恩人,怀柔上人和郎青竟把矛头直指宁小闲,真要恩将仇报?
就连怀柔上人这样老脸比城墙都厚的人,也忍不住轻咳一声,才接下去道:“我倒真希望此事与宁小闲无关。”否则西夜就要对上隐流,他就要对上巴蛇。这结果可令人太不愉快了。
“只凭一个侍女所闻,就怀疑到我夫人身上?”长天轻嗤一声,“你就确信她不曾听错?晏聆雪那时若已经服毒,恐怕神志说话都说不利索。含糊一字,不足采信。”
怀柔人踯躅,显然在心中反复盘算权衡。这对行动干脆俐落,不带有多少人类情绪的石头人来说,极是罕见,显然此事令他也犹豫不决。
好一会儿,他才沉声道:“此间还有一桩秘闻。”
“哦?”长天的声音依旧不脱讽刺,“洗耳恭听。”
怀柔上人望了花想容一眼。长天明白他的意思,伸手挥退了小白龙:“说吧。”
“此事我或不该说与你知。”怀柔上人都说到这里了,也就放下顾忌直接道,“然则我总觉得有人居于幕后作乱,若不令你知悉,恐怕反而有碍。只望你听闻以后克己冷静,再商对策。”
长天不置可否:“我自有判断。”
“郎青今日才说与我知,此事发生在宁小闲援助奇凌城那一日。”怀柔上人说话风格独特,几乎每一字都是掷地有声,“晏聆雪施法,对宁小闲下了僖婆恶咒。”
“喀啦”一声,长天手中狼毫断作两截。
他怒声道:“死得好!”
这句话可真正是他心声,在他当初见到宁小闲身上飘浮出来的灰雾时。
怀柔上人不由得望他一眼:“你不知道?”
“她身上并无咒术作祟。”长天不以为然,“自己妻子有没有被下咒,你以为我看不出?”
若说憾天神君都看不出,这天底下也真没几人办得到了。对这一点,怀柔上人并不存疑,只得道:“那便是僖婆咒对她依然无效。这也不足为奇,宁小闲享有天下信徒愿力供奉,区区僖婆咒术,恐怕还未附到她身上就已经被愿力强行中和掉了。”
长天有些不耐烦了:“这些我都知道。说重点!”
怀柔上人凝声道:“重点是,如果宁小闲知道晏聆雪对她下咒,就有杀她的动机。”修仙者可不像凡人那样去告官要个公平公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