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话听起来有些奇怪,神境之间的战斗,又有几人能够插手?
不过宁小闲已经听懂了,面上微现恍然:“你是说,他们背后还有两大部族!”
“不错。”对她的灵敏,长天一向嘉许,“你最大的功劳,表面上是撩拨乌谬和啚炆的个人矛盾,其实却是激化锐金部和厚土部的纷争,使它们最终变得尖锐而不可调和。”
他俊面上露出讥讽之色:“一山本就容不下二虎。乌谬和啚末只是因为私交太好,强行将两个部族的矛盾压下去罢了。然而这种办法就好比拍皮球,你使的力量越大,它的反弹力道也就越大、越难控制,最后会将你撞得鼻青脸肿。南赡部洲有句老话,‘天无二日’,乌谬要是以为天外世界有两个太阳,所以沙度烈可以双王并治,那可就大错特错了。”
沙度烈经过内战之后摇身一变,成为集权制的国家,它的君主天然地追求权力的最大化。所以无论是乌谬还是啚末,在施政时一定不会感觉到那么得心应手,因为曾经的手足已经变作了自己政途上的拌脚石,手足身后的部族势力已经变作了维持国家稳定的拦路虎。
好在神境的寿命实在太长,权力没有下放到子孙身上,沙度烈的局势就还算稳固。本来这种稳固还可以继续下去的,因为天隙开放在即,国内的矛盾可以立刻转移到对外战争上面。
长天和宁小闲所作的,不过是将这种矛盾在短时间内扩大化罢了,剩下的,其实还是由乌谬和啚末自己来解决。
解决的方式只有一个:一方全胜,从此问鼎权力的宝座。
这不是个人的胜负,而是两大部族之间的生死搏杀。无论乌谬还是啚末获胜,为了沙度烈的真正统一,为了权力的绝对集中,一定都会对另一个部族展开铁腕的屠杀和镇制,就如他们当年对待其他五大部族一样。所以到两人开战为止,已经再顾不得什么对错、什么情面,保住自己、保住自己部族的唯一途径只有简简单单的几个字:
不死不休。
胜者得所有,输者输天下,这就是铁律!
这种情况下,他们怎可能不全力以赴,杀出一个高下来?
宁小闲为他话中的腥风血雨而乍舌,好一会儿才道:“你觉得,哪一个会胜出?”
“这不好说。”长天沉吟道,“关于这两人的神能,我们掌握的情报不多。事实上,神境鲜少亲自出手,一般都比较神秘。若是非要我选一个的话,我还是押在乌谬身上。”
“为何?”她挑了挑细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