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由得微汗:“不、不知道呀。”真是奇哉怪也,城主大人一向只好美|色,怎么会对个丑丫头这么上心?
正说话间,重溪不知从车队哪里角落里钻了出来,扶着重泯的手爬上了血蚁宽大的后背。
原来她一直都在队伍里,约莫是跑去哪里玩耍了。蒲善不知怎地,总觉得有哪里不大对劲,可是怎么想也想不出。
这厢长天坐到宁小闲身边,低声问她:“你用了什么手段?”
荒兽不会无故暴动,是宁小闲搅起来的局。他攀上领头怪兽的脑袋时,就发现这家伙双目赤红,口鼻喷沫,显然处于癫狂状态,连心跳都超过了每分钟三百下,不知道宁小闲对它下了怎样的毒手。
这丫头的手段,真是越来越层出不穷了,连他也有些儿看不明白。
她嘴角微微翘起:“往它脑门里扎了一针。”
“针呢?”他方才用神念扫视一番,没发现这怪物全身有暗器的影子。
“消融了。”她耸了耸肩,“刺激它神经以后就融解了,变作能导致幻|觉的毒素。药力约莫在半个时辰以后才会消褪,在那以后谁也检查不出问题来。”
……
走出大荒之地,这趟旅程最危险的部分也就过去了。
前方不久就出现了蛮人的聚落,然后就是镇、城,这支送饷队伍终于可以提速了。
如此又行走三日,大都到了。
饶是宁小闲这样走南闯北,在南赡部洲上纵横了好几个来回的选手,第一眼望见沙度烈的大都时,也不由得“哇”地一下惊叹出声。
只这一眼,就不虚此行啊。
和她一样惊呼出声的,还有无数首次抵达沙度烈大都的蛮人。
大都的城门,实在太壮观了。
这不仅是因为城墙高耸入云,不仅是因为黝黑粗糙的墙砖每一块都有五丈长、三丈宽,也不仅是因为墙壁上古老的咒文在闪闪发光,宁小闲在南赡部洲上看过的雄城也不知有多少,真正令她赞叹不已的,却是大都的城门并非以石、砖砌成,而是——
而是古老的兽首!
黑水城队伍走近的这个城门,居然是一头怪兽张开的巨口。这怪物的脸部像虎,同样有竖状的条纹,双眼紧闭,却张着血盆大口。车水马龙就从它大嘴当中走过,头顶上就是如同倒立的山峦一般交错的獠牙。也不知多少年过去了,这些獠牙在落日的余晖中照样闪着惨白的光,提醒人们它的锋锐依旧。
这张大嘴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