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狂风暴雨和闪雷,听起来都像催眠曲。
……
这一觉实是黑甜无限,连半个梦都没做到。
也不知过了多久,王阳右迷迷糊糊中突然听到了清脆的响声:
叮叮叮,叮叮叮!
这是……?他迷怔了半秒钟,猛然站起,睡意全消,沉声喝道:“敌袭!全员戒备!”
众人都翻身跃了起来,哪怕睡眼惺忪,手里也下意识地握紧了武器。
怨气铃,响了。
“守好门窗。”王阳右紧声喝问,“外面什么情况!”
巡逻的队伍奔回来两支,四人俱在,又过了几息,再回来一人。王阳右一看,不由得蹙眉:“怎么回事,你搭档呢?”
按照队里的规矩,巡逻的队伍一定是两人成组,互为守望关照,现在第三支队伍却缺了一个人。剩下那人答道:“他寻了个角落去解手,老王你就唤我们回来了。我到处也找不着他,只得先回来报备。”
王阳右一听就跺脚:“坏事了。”点了四、五个人,回首对其他队员道,“都在这里等着,我去看个究竟!”
一行人依着这个探哨的指示,直往后院奔去。
宅子很大,众人走得弯弯绕绕,直到探子说了声“到了,就是这里”。
这儿已在后院,乃是靠近马厩的位置,平时是仓储、货运和饲养牲口的所在,一走近就有牲畜特有的骚气扑鼻而来。
后院可没什么灯火了,黑暗里只辨得出高高矮矮七八个仓房。
王阳右比了个手势,手下就砰地打开一间仓房,同时所有人都往两边让开,以防暗算。
然而,什么都没有发生。
王阳右这才点着油灯,拎进去看。这却是个灰瓦土墙的粮仓,里面粮食堆积成山。几人四下走动,除了粮食,什么也没有。
这时有个伙计拿手到大瓮里掏了一把粮食出来,看了两眼,拿到鼻端一嗅:“咦,居然是胚芽新米。”米尖上有细小胚芽,还有白色的糠粉。
眼下才进初秋,本地的地气不好,粮食都要到秋季中旬才开始收成。这新米打哪儿来的?
不过这念头也只在王阳右等人脑海中一闪而过,就消失无踪了。眼下最重要的,是找到失踪的同伴。
剩下的土屋,众人也是挨个儿搜过去。终于,他们推开柴房的门,赫然见着柴禾堆上仰天躺着一人!
这人瘦得皮包骨头,两颧皮肉都瘪下去,紧紧贴在骨头上,一张脸皮好似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