逛一逛罢了,又听说那家小筑的茶点最好吃,我才进门儿的,哪知道才坐下没多久,掌门就来了。没过多一会儿,你,你也来了。”
“纯粹是巧合?”
安鱼小脑袋点得都快掉下来了。
眼前的蓑衣人没了动静,安鱼觉得她正不停地打量自己,不由得心中打鼓。这人太强大,一根指头就能戳死她了。现在她好后悔,不该一个人偷偷跟踪过来的。
这女子又开口了:“你用过午饭了么?”
安鱼心里正忐忑,这神转折让她一时反应不过来:“啊啥?没、还没。”
“很好,待我吃了饭,再考虑怎么处置你。”这女子举步就走,安鱼居然不由自主跟了上去——她就像个牵线木偶,浑身每一丝肌肉的运动都不能自控,线头掌握在对方手里。所以在外人看来,这两个一前一后,走得还相当默契。
安鱼这才知道什么叫作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55555,当时她就应该追着掌门一起去的,了不起吃一顿瓜落,却不该有生命危险啊。
女子目的很明确,迳直带着她横穿了整个市集,最后坐到一家小小的苍蝇店里。
这家店很小很小,只能容纳两张四方桌子,门面破烂,连个招牌都没有,几张长板凳都看不出原来的颜色,椅脚至少打过两个锲子了,否则早就散在地上。
看店的老头也是一脸没睡醒的模样,见到客人进来打着呵欠道:“没米下锅,煮不了。就两头地瓜,吃么?”
凤城连旱了两年,庄稼欠收,平民家里没有余粮,这样的小馆子也断了炊。
“我自备了家伙。”女子丢出一锭大银,在桌上滴溜溜转了两圈。
清脆的女声令老头也是一怔,不过全副注意力立刻都被大银吸引去了。他展现出老年人不应有的敏捷,一个箭步冲上来抓着银子,拿衣角擦了擦就塞进嘴里,用力咬了一口。
这模样太过贪婪,安鱼不忍直视。她在宗里就没见过这么龌蹉的男人。
银子当然是真的,这老头正笑得老脸菊|花开,这蓑衣人就顺手除了褐土土的衣帽。
安鱼只觉得这间又小又破又脏的苍蝇馆,突然因为眼前的这个人一下子亮堂起来。
她先前的推测没错,这个女人真地很好看。安鱼不想用闭月羞花、沉鱼落雁来形容她,因为她的美并不咄咄逼人,反倒是越看越顺眼、越看越顺心,到后面都不想移开目光了。她的脸上像笼着一层淡淡的宝光,若不是那双眼睛实在太灵动也太出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