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就能安睡。后面又服了几次,我心悸的毛病居然就渐渐地好了。”
宁小闲反而皱眉:“这么灵验?”这就不太正常了,舅妈说得没错,心病还要心药医,寻常药物解不了。这个姓李的药能迅速生效,只能说明他不走寻常路。“吃了药是什么感觉?”
“唔,就好像心安了许多。”钱少芬搜肠刮肚寻找自己能使用的字眼,“好像愧疚、后悔和痛苦的感觉,减轻了很多。药多吃几次,这些感觉就越淡呢。”
这时长天走了过来,对钱少芬道:“让我看看那药。”
他方才都在楼上,可是这小小宅子里发生的事,怎么瞒得过他的耳目?
钱少芬也没去细想他怎么一来就知道事情始末,倒记得他精通药材,于是掏出一个药匣子放在桌上打开。
匣子里还有两颗芝麻大小的绿色药粒。长天拿起来,放在鼻下闻了闻,神念已经探进去仔细扫视,才沉声道:“你已经吃了几颗?”
“四,四颗。”不知为什么,钱少芬面对这男子的时候心里总是虚得很,明明这左右不过是个人,又不是甚会害命的洪水猛兽。
长天将其中一粒捏开来,甚至拈了一点放在舌尖尝了尝味道,而后问她:“这人让你吞下的第一粒药丸,不是这个颜色罢?”
“你怎么知道?”钱少芬奇道,“我吃的第一个药粒是红色的。”
长天笑了笑:“果然。你吃的这个东西,称作‘饲灵丸’。”
“饲……”这名字听起来就像饲料,给人吃的东西,为什么叫这个名字?
长天像是看出了她心中所想,淡淡道:“因为这本就不是喂人的,而是饲养你肚子里那个东西。”
“那个……东西?”钱少芬一下毛骨悚然,怎么听起来还是个活物?
“你以为第一次吞下去的是什么?”长天目光在她身上逡巡,钱少芬只觉他眼神所望之处都隐隐作痛,似乎要将她开膛剖腹,一下瑟缩,“不妨验证一下。”转头对宁小闲道,“怨憎散。”
宁小闲点了点头,返回自己屋中,反锁好门才进入神魔狱,取了一样东西出来。
在钱少芬看来,这东西和透明的玻璃弹珠没什么两样,就是里面封了一缕奇特的黑色烟雾,摇移不定。可若是定睛看去,这缕烟雾凝到玻璃壁上,有时会幻出一张女子面庞,樱桃小口柳叶眉,竟是难得一见的美人,可惜面庞扭曲,作出了极仇恨、极愤怒的表情。
钱少芬不由得倒退两步,喃喃道:“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