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地龙、鱼腥草等等,都是温肺散寒的药物,磨作粉放作一堆,除此之外并没有什么特别的。
钱少芬心直口快:“小闲哪,你要把这药拿去给……”要拿去给常先生验一下么?说到这里,突然想起来人家远来是客,哪有支使客人干活的,不由得有些尴尬。
宁小闲瞄了一眼楼上。她知道长天不会出现,因此笑道:“不必,我也粗通一二,这里面的药材不难辨。”转头对钱少君道,
“君姨,你把这药拿去验过吗?”
“当然验了。”事关孩子安危,她当然不会轻忽,“验不出什么来。但是有效啊,吃一帖就好转。吃到现在第五帖了,小滔夜里都不咳了。”
也就是说,药粉本身无效,是别的什么东西在起作用。宁小闲转向舅妈:“您也去找他看过?”
“啊,是。”钱少芬的目光有点闪烁,“我前阵子心悸难受,上医院看了好几回都没用。去找他开了些解惊定神的药,也是一两天就见效。”
宁小闲微惊:“舅妈也吃了他的药?”
“吃了。”钱少芬有些心虚,望了丈夫一眼,“倒是不贵,一帖七、八百块。”
所谓的“不贵”当然是相对而言了,相对钱少君在儿子身上花的钱,不贵。
宁小闲笑道:“这位李师,以什么为标准来定价?”
钱氏姐妹都摇头:“那就不知道了,高人自然有高人的办法。”钱少君对林青洋还是有三分敬畏的,见他始终蹙眉,惟恐妹夫不信,还补了一句,“街东头那家小鬼缠身的,就是他给驱的邪。”
哦,原来这位“李师”既会治病,又会驱鬼,听着确像匿在民间的高人隐士。宁小闲奇道:“我们县里何时来了这么一位高人?”
“听说是去年才搬来的,治好了不少人的顽疾,所以名气越来越大。”
宁小闲听完,也不再言语。
钱少君和这一家聊了会儿,又艳羡地看了看妹妹腕上的镯子,心里暗暗奇怪闲丫头消失两个月又回来,却要从哪里弄来这么昂贵的东西。
不过这不关她的事,所以母子起身告辞,去别处拜年了。
等到这母子俩的脚步声完全消失在远处,宁小闲才将茶杯端回厨房洗刷,钱少芬跟了进来,望着她半天不语。
宁小闲一边洗盘子,一边低声道:“舅妈有话想说?”
钱少芬面色不好,盯着她道:“你和那姓常的,已经好上了?”外甥女毕竟是她看着长大的,年纪又小就被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