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承受不起了,他也只得悻悻作罢。这里符舒挡了两下,知道终是敌不过,只得细若蚊蚋地应了声:“有。”
他这才放过了她,余光扫过屋角,突然道:“似是换了棵盆景?”
她早在心中排演过各种意外,再加上此时头脑也的确昏噩,终是连心跳也未加快就应道:“嗯,我喜欢铃兰,让他们从花房采了一株。”解语花的花朵一排三个,个个朝下,的确和铃兰长得太像,料得盛开时也如同小铃铛。这里毕竟靠近中州,镇上富户比其他地方更多,离这里不远的花市,就有专门的温房来培育名贵花朵。
她什么异样也没有,白虎好笑道:“这东西有毒。”铃兰虽然漂亮,甚少有人种在室内观赏,因为其花叶均有毒,可致人晕、呕,甚至死亡。
她咕哝道:“好看就成。”
她也是累得狠了,平时从不对他这样任性。白虎觉得她倒像是和宁小闲学坏了,正要再多逗她几句,却听不到回答,一侧头发现她已经睡熟,连呼吸都变得悠长均匀。
看来她真是累坏了。
她拿白虎的手臂当枕头,他轻易不好挪动,干脆仰面朝天躺了两个时辰,直到日薄西山。自从玉笏峰脱困之后,他就鲜少再这般悠闲了,此时屋内暖意融融,他又有软玉温香在怀,竟然觉得偶尔这样浪费时间也不错。
不知道巴蛇平日是不是也有这样的感触?他家那个,看来也是惫懒得很。
太阳下山,寒风渐起。
案上的蜡烛早就烧尽,屋内一片昏暗。窗外,传来轻微的响动。
怀中佳人兀自沉睡,白虎突然睁眼,虎目中有绿光一闪而过。
他犹豫一下,终是轻轻抽出自己胳膊,翻身而起,推窗而出,顷刻消失不见。
木窗关好之后,屋内又是一片静谧。
过了数十息,符舒才蓦地睁眼,翠眸中哪里有半点睡意?
她一骨碌就爬了起来,然后轻轻“咝”了一声:
身上的酸疼感,可是半点都还没褪却呢,尤其两腿战战,好像都不是自己的了。她咬牙挪到屋角,抚着铃兰,在心底默默道:“他离开了。”
“我知道,我作的安排。”宁小闲的声音响起,似是微带笑意:“你还好么?”啧啧,符舒居然真能将白虎拖住两天,那么计划已经成功了一半。这姑娘再一次让她刮目相看。
符舒大窘,知道满屋的**之声都让她听去了,这时再矫情也无用,干脆放开了道:“身子不大利索,走路却无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