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
黄萱担忧道:“那可如何是好?”
“两军忙着战后谈判,沉夏身上的伤毒是解铃还需系铃人,让对方仙人过来医治即可。”既然沉夏暂时性命无碍,那就好办。宁小闲轻轻道,“莫急,包管还你一个活蹦乱跳的如意郎君。”战后事宜千头万绪,总得一件一件来办,现在还在拉锯阶段吧。
知道沉夏伤势可愈,黄萱这才放下了心,和宁小闲说笑了一阵子,又邀她到婚典上观礼,后来终是担心她精力不济,不一会儿就借故离开了。
第二个人上门看望她的,却是汨罗。
他事先并未找人通报,直接到了长天大帐外求见,这时宁小闲才吃了一碗小厨房送上来的蛋白杏仁茶。她这么从西到东走了快一年,随军的伙头大厨对她的口味已很了解,现在战争刚刚结束,雁沙岗打成了一地烂泥,他手里家伙什儿欠缺,但做一碗安神补脑的杏仁茶,原料却是齐备的。
那只要用小石磨带水将南北杏仁慢慢磨成浆,用细纱布滤渣,再以糯米粉和糖用少许水调开入锅小煮,而后将蛋白慢慢滴入,令其绵软如絮,最后再淋上少许糖桂花,工序十分简易。
可是在初春的寒意中吃上这么一碗热乎香甜暖馥的杏仁茶,当真是一股热气从胃部散出去,直到全身十万八千个毛孔无不熨贴。大概是甜食能够令人心情愉悦,她都觉得头痛不再那般剧烈了,这时弱萍走进来道:“奉天府主求见。”
她这模样,实在不太适合单独会见男客。不过这一次她亏欠汨罗人情太大,因此还是着弱萍为她整饰一番。
汨罗走进来的时候,弱萍已为宁小闲梳好了头面,一头如云青丝挽在脑后,以一根白玉簪定住,簪上雕着个白兔儿,双耳向上斜翘起,只一对眼睛是玛瑙点缀,红亮有神。
她靠坐在床头,背后垫了几个软枕撑住。为了避嫌,床前的纱帐依旧放下来。自从白虎来过之后,长天即在这纱帐上施了术法,呆在外面的人往里望,只能看见模糊的身影。
汨罗坐下即道:“伽劳丹,你可有按时服用?”
“有的。”宁小闲诚恳道,“多谢。”
这一句“多谢”心诚意正,也不知道是谢他的丹药,还是谢奉天府一路上的护持。汨罗微笑,正要说话,胸口一堵,呛出来的却是一连串咳嗽。
谁说只有女子病弱才惹人怜爱?弱萍立在纱帐外,见这倾国倾城的美男子捧心轻咳,当真是瞧得心都要化了。
宁小闲见不着汨罗神情,却能听出他咳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