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无庸置疑,关于这一记天谴的推测很快就传播出去,全中京人民玩起了你猜我猜大家猜的游戏,其风头果然很快将先前隐流和撼天神君的谣言给盖得再没了影儿。毕竟这一记惊天动地的雷击是众人亲眼所见,而关于撼天神君的传言不过是捕风捉影。有道是眼见为实,谁都更相信自己。
再接下来,皇甫铭就始终没有再露面,隐流派出去的探子回禀,镜海王府上下居然是已经收拾行装,准备走人了。不过在宁小闲授意下的灵浮宫,此刻反倒要将镜海王府咬得死紧,怎会容它轻易离开?
杀人夺财这个罪名,镜海王府是坚决不背的。所以灵浮宫当即是下了通碟,要镜海王府给个说法来,否则双方好朋友没得做不说,还要翻脸变敌人。这时候,宁小闲等人都猜到镜海王府是断然不会认账的。
不过这个时候,天上居则是给予灵浮宫巨额的赔偿,理由是这恶**故发生在摘星楼,天上居难辞其咎云云。
有镜海王府作对比,天上居的态度就被衬托得格外诚恳,也相当于给自己做了一次良好的危机公关,在世人面前挽回了不少形象。而这个时候,镜海王府终于从中京撤离,在密探的回禀当中,镜海王府连在城外庄子上的驻军也撤得干干净净,片甲不留。
至于他们目的地在哪里,却是无人知晓。不过大军的方向是往北而行,看样子是要返回老巢镜海。
皇甫铭走得突然,宁小闲也觉意外,只推测他大概在这次获取蛮祖手臂的过程中受了重伤,才不得不回去休养。
至于他会不会干脆就殒在天谴当中了?很奇怪,这念头她从未有过。
不过皇甫铭连带着镜海王府的撤离,对她来说却是天大的好消息,因为最大的压力消失了。在她的授意下,灵浮宫的人马则是紧紧缀在镜海王府后头,穷追猛咬,并且在镜海王府北渡中州北部的一条大河——安浮河时,毫不犹豫地偷袭。
渡河未济,击其中流,饶是镜海王府皆是精兵悍将,但河海乃是水族的主场,终是被灵浮宫这一次伏击杀伤了数千人。
这一下,镜海王府终被恼怒,大军掉首,反身扑击灵浮宫。
若虬闰此时还是个原装货,哪怕兵法知识再匮乏,性格再暴烈,也要先得灵浮宫宫主请示的,断不会轻易对镜海王府宣战,更不会在双方兵力悬殊,并且水族陆战薄弱的书面下,仍然迎头碰战。
可惜,这个时候占着虬闰皮囊的,已经是涂尽了。不是自家兵,用起来当然不心疼。
是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