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表现得太过凶悍,即使在最投入时,一双金眸也是厉光四射,显然他的情况应是属于后者了。
在这世上,能令他如此战意高昂的人,简直就已经呼之欲出了。
果然长天眼底漾开一丝冷笑,薄唇当中跟着吐出了一个名字,随后道:“我们早已分析过,萧寄云虽然道业有成,修成了真仙,但此人于外事上拿不住主意,生性就难成大事。这一回他主张力战到底,竟是异乎寻常地坚定,其中不是有些猫腻么?”
饶是早有心理准备,她这一瞬间还是感觉到眼皮乱跳。原来这家伙已经回来了啊,那广成宫这一战最后鹿死谁手,还不好说呢。有靳丝雨帮忙,长天就能将真正的决战大幅度提前,对于保留隐流妖军的有生力量大大有益。
宁小闲叹了口气:“怪不得你要答应靳丝雨的条件,若让这家伙发现她和我们联系过,那可真不好办了。这女仙也当真是将风闻伯恨之入骨。”靳丝雨此举,可说是公仇私怨一起了。作为广成宫的尊者,她仍希望力挽狂澜,将门派从战争的泥淖中拖出去;作为萧寄云的发妻,她对风闻伯这个私生子的身份更觉碍眼。
如果风闻伯行得正坐得直也就罢了,她再有不满也只能表现出当家主母的风度。偏偏这家伙和中古大战的罪魁祸首勾结在一起,眼看又要把广成宫的万年基业都毁于一旦,这种情况下,她想除去风闻伯就有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了:清君侧,救门派。
交出风闻伯,保广成宫香火接续;交出风闻伯,同样能给她自己出了心头这股恶气,拔背上那根芒刺。就算萧寄云因此怪责于她,她也可以是大义凛然:我所做的一切,皆为了广成宫。顶着大义的名份向萧寄云、向风闻伯复仇,宁小闲设身处地替她想,若是换了自己,恐怕也抵不住心中这个恶念。
靳丝雨修仙千余年,可谓道心坚定,到头来仍然走不脱一个“妒”字。她终是无法像寻常妇人那般,为了安家宁宅而委屈求全。宁小闲横眉,伸手戳了戳长天胸口:“日后你若敢负我,我的报复必然比靳丝雨还要狠辣十倍。”
“不妨事。”他带着恶意说出这三个字,果然看到她脸色渐渐胀红,像是恨不得扑上来又啃又咬。饶是心中另有思忖,他也忍不住放声长笑。
女人这种生物实在麻烦得可怕,他有一个就够受的了,何必再给自己找不自在?眼前这个还是段数极高的惹祸精,几乎让他操碎了心啊。从她踏上西行路至今,他说过的话已经快要比过去数万年来加在一起还要多。
两人玩闹了一会儿,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