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肩上皮肉一紧,却是宁小闲伸不出手拧他。只好露出满嘴白牙,啊呜一口咬在他肩膀上,气冲冲道:“瞎说什么”
他像对待猫咪一般在她下巴上轻抚几下。慢慢哄得她松开了牙口,这才搂着她温存道:“好。好,我不瞎说。”
宁小闲在听他说得一个“死”字的时候,心里竟然由衷一沉。这种心慌的感受,她只在长天昔年神力不足,慢慢陷入沉睡时才体验过,那也是她头一次发现他也有脆弱得接近死亡的一面。在那之后,他始终表现为强大的神兽,似乎无懈可击,她也就慢慢遗忘了那种体验,却不意今日又再重临。
然而细细探究,莫说蛮祖现在不过是附在皇甫铭身上的一缕孤魂,就算他仍在全盛时期,以长天的修为,打不过难道还跑不掉吗?怎也不至于一死啊。
想到这里,她心里才舒坦一些。
两人交颈喁喁,又说了好一会儿话,长天才哄得她忘掉心头沉郁。
宁小闲奔波十余日,原本就有些乏力,方才又陪他做了剧烈运动,此刻枕在他胸口舒服得就要昏睡过去,结果偶尔翻翻眼皮,却望见他对着案上一物怔怔出神。
她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发现这东西居然是她带回来的人面鸮肉冠。
哪怕作了些处理,这东西也失了原来的色泽,变得有些干瘪了。当时人面鸮见她无法理解卓尔秀留下来的口讯,这才自行割断了头上的肉冠交给她,可见这东西至少有提示作用。
怎奈她想了一路,也没想明白人面鸮头上的一块肉,和十二里乡泥土之下埋藏的东西有什么关联了。
可是现在,长天望着它的面色却是异常沉凝。
她打了个呵欠,因为没法伸手掩住而显得很不淑女:“你解出来了?”
“大概吧。”
她顿时来了精神:“咦,真的?说说”
“人面鸮说出的失望这两个字,我也亲耳听到,但同你一样不知所云。此事在皇甫铭露出马脚之前,原本也没有头绪。”长天缓缓道,“不过得知蛮祖附在这小子身上之后,给我的启发却很大。”
她咋就依旧一头雾水呢?难道两人智商上的差距真的辣么大?
“我让隐卫提了两个渊善军俘虏出来问话,才得知人面鸮是种很奇特的异兽。在渊善军中,它被训练来侦测敌情传递消息。经过训练之后,这种鸟类不仅可以报告敌人的方位,甚至还能够形容出敌人的数量,比如敌人有数十个数百个数千个。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