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几人就一齐撞到了墙上。
只听得喀喇一声脆响,却是被宁小闲甩出去那人颈骨断裂。他的脑袋虽抵着兄弟肚皮,可是撞着墙壁的力道过剧,远超出颈骨所能承受的范围,震荡之下依旧重伤。被他抵着的那人也不好受,只觉肺部胰脏和肠胃一起破裂,忍不住呕出几口紫黑色的血来。
随手一掷之威,竟至于此卓尔秀身边亲随望着宁小闲,无不变色。
这时她叹了口气:“你现在若肯束手就擒,我就饶过你和你手下的性命。”
卓尔秀连多看那四胞胎一眼也无,冷冷道:“笑话。某家在北方作战数度身临绝境,比现下局势更加不堪,怎能轻折于你等之手?”
他话语虽强硬,脚下却是纹丝不动,宁小闲再看他周围亲信的神情,也是瞪大了眼四下扫视,不由得暗暗称奇,口中却已经明白问了出来:“卓统领还嫌这里搜刮得不够干净?”对于广成宫这个老对手,她和长天自然都做过功课,于对方的高层修士和将领的脾性和特点都挨个儿仔细研究过。卓尔秀为人沉凝,无论是办事还是治军打仗都是稳扎稳打,这才能在北方战线坚持那么久。
按他的脾气,树室里的东西既然入手,这时早该脚底抹油而去了,却还在这里逗留个什么劲儿?
卓尔秀像是没听出她口中的讽刺,反倒“哈”了一声:“搜刮?”脸色更加难看了,突然指着那个长方盒子道,“莫非你不知道这是什么,不知道这里埋着什么?”
她挑了挑眉。
卓尔秀像是被人狠狠甩了一巴掌。难以置信道:“你真不知道”
宁小闲笑吟吟道:“说得对,我只是驰援云宗而已。你若想告诉我,我也不介意的。”
哪怕卓尔秀再沉稳,面色也突然变得十分精彩。原来,原来隐流之所以出现在这里,并不冲着那样东西来,只不过是恰逢其会他当初为什么要打下朝云宗的飞来峰?
倘若没有引来隐流。光凭原来的七万大军。对付蛮人万余人自是绰绰有余。现在可好,他自己给自己挖了大坑,再把渊善军埋了进去
想到这里。他郁闷得喉间一口老血就要喷出来可是现在虎狼已然入室,隐流和朝云宗蛮人联手,势力强大,妖性又本贪婪。怎会放过吞掉渊善军这块大肥肉的机会?
卓尔秀满嘴苦味,正要说话。头顶上突然传来喀嚓一声撕裂般的巨响,一道剑光如雷霆般透下来,瞬间将这幽暗了不知道多少年的树室照亮得犹如白昼
这一剑横亘了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