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前爪踏空。庞大的身躯毫不停留地落下,背上的两个乘客自然也不能幸免。
两人一豹。齐齐坠向了黑暗的无底之渊
这时,岩壁间才现出沉夏的身影,初初犹在五丈之外,再一闪动,已欺近身来。
随后,那一对神器以千钧之势劈斩下来。凛冽浓厚得若有实质的杀气,令流动的风都凝固了。
宁小闲黑漆漆的瞳孔中都映出他双手所执的山河阵通晓主人心意,散发出淡淡的黄光,外圈的锋刃高速震动,传出蜜蜂振翅一般细小的嗡嗡声。她甚至看到金色环身上的妖文缓缓流动,带着说不尽的妖异美感。
可是她躲不过去。
莫说她身无神力了,大黄此刻身在半空,三人根本无处借力,只能随着惯性下落,不能躲不能逃,甚至无法格挡。
沉夏出击的时机,依然把握得妙到巅峰。就连他自己,眼中都露出了兴奋和满意之色。
搏杀撼天神君,这是从未有人能够完成的壮举。他要亲手摘下长天的头颅,成就不世的荣耀
这一记滑斩毫无花俏,大开大阖,只消击中目标,就能将两人一豹齐齐地当胸剖作两半。并且外放的罡气如刀,她单薄的身体已经感觉到了它的锐芒。
这一回,才真叫做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她都嗅不出一点点生还的可能。
冰冷的杀气侵得她眉心发凉。都说人死前会回忆平生种种,她觉得那一定是假话,因为她脑子里只有一片空白,惟有双手像有自主意识般,将长天攥得更紧。
他的胸膛很暖和。
她乘坐在长天前面,若金环斩下,首先会将她一剖两半,然后才轮到身后的男子。以山河阵的锋利,恐怕批肉割骨不会比切黄油更费劲,并且人若是被腰斩,很大机率不会立死,反而要呼嚎辗转,受尽苦痛才慢慢咽气。
可以预见的死法这样惨烈,这一刹那她的心中竟是无忧亦无怖。只要能和身后人共赴黄泉,似乎连死也不是那么可怕的了。
只是她心中终有那么一点点不甘。
一点点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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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处气派府邸中,琉璃瓦白玉阶,连屋脊上的镇邪狮子都镏了真金,处处花团锦簇。
正有一名侍女悄无声息地走进书房,将今晨沾了露水的琼花小心翼翼地插入水晶瓶,再倒退着,踮起脚尖离开。
她不敢惊扰了这里的主人。
书房里只有一个少年。他穿着粉白团花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