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渍。花色纯白,镶有金边,被月光镀上了一层淡淡的白光,更显圣洁无比。更重要的是。这盆花就放在客厅的窗台外侧,风儿吹入,即满室皆香。“这是极名贵的西域植物。南瞻部洲很少见,喜在多雾多湿的环境里生长。”多雾多湿么?难怪它在岩城能如此盛开。
“这种混合毒素。见效快么?”
“很慢,至少要小半天。您服了辟毒丹,不用担心。”
那就好。她伸手摘下一朵香满天,走进厅中递给了温良羽:“这是香满天,与桌上那雕成了木钗的同心木香气相混,即生可致幻觉的慢性之毒。”
温良羽神智不太清醒,这话过了好半晌才听进耳里,露出一个果然如此的表情,很轻很慢地说道:“真的是他”
“这支木钗,是樊真人给你的?”
温良羽伸手接过这支木钗,痴痴地望了好半天才长叹道:“不是。我生日当天,爹拿来这钗子送给我,说是我娘的遗物。”一遍又一遍地抚着这支木钗,终究舍不得拗成两半。
她心里不由得一沉。难怪他这样难过,原来给他下套的很可能是亲生父亲
“或许他也不知道你这里有香满天?”唉,不知道就怪了,天下哪有这等巧事?
“不知道?”温良羽的眼中写满阴霾,戛声道:“他怎会不知?这花是他三年前送给我的,他怎会不知?”他突然咧嘴一笑,“原来爹早在三年前就开始算计我了,可笑我自负智计过人,却一直被蒙在鼓里”
“哈哈,废物,我不过就是个废物这么多年,我还以为帮了爹的忙会让他无限欢喜。哪知道到头来,我还是他的眼中钉肉中刺,要拔之而后快”他似哭还笑,说到后来,喘了两声,声音渐渐低沉下去。
宁小闲见他瞳孔涣散身体瘫软,知道混合毒药还在他身上发挥效用,此刻身心又受到双重打击,正是最脆弱的时候。按理说她该稍事安慰,可是现在他俩最缺的就是时间
于是捏住温良羽肩膀,沉声道:“温二少,你今日唤我来,到底有何事待办?”她手上使了点儿劲,令温良羽在迷茫中也能感受到疼痛。
果然他身体一抖,眼神清明了少许,想了半天才道:“我也不知为何,大概这城里,我认得的外人只有你一个吧。中毒这几日,我时而清醒时而迷糊,今日趁着神智尚在,将这枚青蚨钱扔出去寻你帮忙。可是丢出去之后就后悔了,你也是个普通人,我不该拖你下水。”
这城里,我只认得你一个外人。她细细咀嚼这句话,越发觉得悲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