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的投怀送抱啊。宁小闲推断。她这个便宜师傅把人家小寡妇直接抱回了房里。过了一小会儿,屋子里才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像是两人脱去了衣物。
谈清荷强自压抑的轻喘终于传了出来。细细密密地,如同陷入了梦魇。偶尔发出几声低哼,像是小鹿般的哀鸣。她的声线原本就低沉些,此刻颤着声轻呼了几句“不要”,当真又滑又腻,让窗外的同性都觉得心中一荡。但哨子几乎悄无声息,户外的小贼要竭尽耳力,才能勉强逮到他极轻微的呼吸声。这男人,哪怕在激情时刻,都下意识地要隐藏自己。
谈清荷终究是个女子,行这等好事时还是怕人听着,此时吐气如兰却还记得:“窗户……琤琤还在睡觉……”
哨子终于低哑道:“我去关。”随即起身走向窗户。此时宁大小姐不禁庆幸自己没有直接趴在窗户底下偷听,不然这下子就要被人抓了个现行。她运起调息之术,屏住呼吸,将心跳都闭了起来,像是黑暗中一块没有生命的顽石。
饶是如此,哨子在窗边也站了一小会儿,似有所觉,直到谈清荷曼声轻唤了一声“云峰”,他这才伸手关了窗户。她这个师傅倒很有两把刷子,她都将调息术练到小成之境了,哨子作为一介凡人居然还能心有所感。
不过男人此时的注意力显然不在这里,现在他面对的是良辰和美景。果然过了一会儿,谈清荷就忍不住呐出了一声长长的尖叫,看来短兵相接的时刻到来了。这叫声尽管有意克制,但其中包含着的狂喜满足索求迷乱,显然深深刺激到了男人,因此房中的男子沉沉低吼了一声,正式进入了攻坚战。
宁小闲为谈清荷治腿伤时,就在这间房中,知道她所用的床是上好的酸枝木制成的,结构细密性坚质重。然而此时这张床也随着主人身体的前后摇曳,很配合地发出吱嘎吱嘎的声音。一时之间,喘息声低吟声撞击声床铺的摇摆声,还有一些暧昧不明的声响回荡在房内,奏成一曲意乱情迷之章。
窗外的姑娘毕竟未经人事,听到里面战况越发激烈,心脏也跟着跳得咚咚直响,她伸手抱住自己的脸,感觉发烧般滚烫。
“既然有胆来偷听,就不要让人发现了。”长天突然说话,将她吓了一跳。在这种时刻,他的声音仍然不急不徐清朗平淡,像给她兜头泼下了一盆冷水,“敛住你的气息,就当这是调息训练好了。这种技艺原本在战斗中才能精熟,现在你拿到这里练……也是一样的。”
“拿这档子事当调息训练长天大人果然是英明。”穷奇不管不顾,照例拍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