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来,捂着电话对温纯说:“哎呀,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还以为是办公室的高主任呢。”
范建伟伸手示意温纯坐在桌前的椅子上,自己还在继续接打电话,云山雾罩地对着话筒说了几句,然后不耐烦地说:“这事不归我管了,以后别再给我打电话。”说完,气呼呼地把话筒撂下了。
范建伟先不看温纯,而是用一只手掐着额头,沉默了那么半分钟,然后猛然抬起头来,说:“这些个鸟人太烦人了,太烦人了。”
温纯问:“怎么了?谁呀?”
范建伟作苦恼状,说:“还能有谁?大通公司的廖国凡。对了,这人上回在‘清远名胜’你见过的,他说这次九里湖大桥拆除重建,想参与一下,每天没完没了地打电话,你说烦不烦?”
温纯笑着说:“烦,当然烦。那你怎么跟他解释呢?”
“我能怎么解释?我跟他说,这事不归我管了,以后别再来烦我。”范建伟说到这,突然坏坏地一笑,又说:“对了,我应该告诉他,这事归你管了,让他天天来烦你。”
温纯笑道:“哈哈,师兄,你饶了我吧。”
范建伟也笑了,他问:“不说他了。师弟,有事啊?”
“哈哈,”温纯笑呵呵地在范建伟对面的椅子上坐下了:“这是宋局长让我看的两份文件,前期是你老兄经办的,有些背景和数据我还不是很清楚,特来向师兄请教。”
“哦。”范建伟看都没看文件夹,而是往椅子背上一靠,不冷不热地说:“师弟,局长交给你办的事,我怕是不好说三道四吧。”
温纯笑笑,把文件夹推到了范建伟的跟前,说:“师兄,你不要保守嘛,我初来乍到,不懂的地方多着呢,你就是再忙,我也是要经常来打扰的,再说了,我这也是奉局长之命而来。”
官场斗争的原则是,暗地里可以下刀子,但表面上还应该保持一团和气,谁要是不遵守这个原则,那就是故意给领导难堪了。
温纯的话不软不硬,范建伟的姿态也拿足了,便拿起文件夹看了一下。
“呵呵,你说的是九里湖大桥方案的事啊。你什么意见呢?”范建伟欲擒故纵。
温纯故意含含糊糊地说:“我刚刚来,对局里的业务不熟,情况也了解得不够,我想还是以你们的意见为准吧。”
温纯的示弱,让范建伟很有点成就感,至少可以自豪地说,在城建局的业务上,他还是很精通,很熟悉的。
范建伟摆出一副老资格的架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