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斗车远点,后面的车还以为曾国强熄火了,一个劲儿地按喇叭,催促他快点。
曾国强不满地骂道:“催什么催,催命啊?明明知道这么堵,管理部门也不采取点措施,至少可以像限制外地货车进城一样,限制运渣土的车上桥。”
温纯笑道:“呵呵,国强,不让渣土车上桥,那临江市的垃圾怎么出城呢?”
曾国强不愧是老司机,一下就提出了方案:“可以让他们在夜间车流量小的时候运嘛。”
温纯想了一会儿,摇摇头说:“也不太合适。夜里是外地载重货车密集过境的时间,这么多的大型车辆拥堵在桥上,光线不好,路况又差,更容易出事故。”
“那怎么办呢?天天这个样子,绕城公路根本发挥不了作用,相当于白修了。”
“九里湖大桥是临江市的南大门,前面不远是高速公路,后面是新修的绕城公路。我看,小打小闹治标不治本,要彻底解决拥堵问题,只有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终于下桥了,曾国强长出了一口气。
“这座破桥,只有拆了重修。”温纯坚决地说。
曾国强一催油门,超过了前面的大翻斗车,心情大好,笑道:“哈哈,温纯,你这咸吃萝卜淡『操』心的老『毛』病不仅没改,还越来越严重了。”
被曾国强揭了老疮疤,温纯也不好意思地笑了。
过了九里湖大桥就是一路畅通,说笑间,车子已经进了党校大门。
一号楼前,黑压压一片挂着全市各地牌照的奥迪、红旗,最差的就是温纯这部改装的桑塔纳了。
不用说,都是来送县处级干部进修班的学员的。
好几个司机聚在一起,似乎也在说九里湖大桥堵车的事,骂骂咧咧的,一个个都是愤愤之『色』。
大堂里一字排开的办公桌,签名报到、交学费、领教科书、换宿舍的钥匙牌、吃饭的ic卡、交临时党组织关系、办房间固定电话押金、办电脑上网手续,全套下来竟然用了半个多小时的时间。
这些事都是曾国强经手的,温纯在楼门口抽烟,看着带篮排球场的校园,心里还真涌起一种异常的感觉,仿佛又回到了大学时代。
温纯看着来来往往的学员,基本上都不认识,但大家还是很客气地点头微笑,等着曾国强办报到手续,温纯自我安慰道:三个月,说短不短,说长也不长,人家都欢天喜地的来了,我又何必要自寻烦恼呢。
能踏踏实实读读书,学学当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