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温纯被这个妖冶的女人怔住了,大约他这一生,还是头一次遇到这种女人的挑衅。
马秀娥还以为她已经家喻户晓了呢,听温纯很不屑地问她是谁,心里越发动气,她蛮横地说:“我是谁你不知道就算了,我倒是要问问,我们维护我们的合法权益有什么错?上访又犯了什么法?”
温纯被这个女人的无知和无礼弄笑了,他冷笑一声道:“我找崔元堂说话,你抢着说什么话呀,你是他什么人啊?”
有几个经营户就咧着嘴笑了。
突然被温纯这么一问,加上又有几个人哄笑,马秀娥脸上更加挂不住了,她讪讪地说:“好,我不跟你这个臭男人说,我找女领导说。”她嘴上这么说着,人往前走了几步,目光在温纯脸上扫了一下,转而盯到席菲菲脸上。
这女人也真够胆大,明知道眼前就是望城县委书记,她倒一副无所畏惧的样子。
“你是席书记吧,呵呵,我叫马秀娥,小商品市场的经营户。”
席菲菲愣了一下,她当然知道上访的人当中这唯一的女人就是马秀娥,但是,昨晚上马秀娥和崔元堂滚在了一起,所以,席菲菲只和其他的几个经营户有过交流,还没有跟崔元堂和马秀娥正面接触。
席菲菲非常厌恶这种盛气凌人的女人,她冷着脸没搭理她。
马秀娥见状,越发有了勇气:“席书记,你说说,凭什么要把我们赶出福庆街?”
“这问题回去再说。”
“不,就在这儿说,说不清楚,我们不回去,长住这儿了。”
“对,说不清楚,我们就住这儿了。”其他几个经营户以为席菲菲怯了阵,把手里的牌摔在桌子上,开始跟着起哄。
席菲菲定了定神,黑下脸道:“你们想怎么说清楚?”
“不是我们想说清楚,是你们应该先把问题说清楚。”马秀娥得寸进尺,似乎她觉得,跟席菲菲过招也不是什么难事。
所谓要说清楚的问题,当然是一千万元集资款的事。
席菲菲不紧不慢地说:“我这次来请大家回去,就是想请大家把问题的来龙去脉帮着我们一起搞清楚,大家拿出证据来,是『政府』欠大家的,『政府』一定要还。希望大家从长远利益考虑,理解和支持『政府』的工作。”
席菲菲这话说得有理有节,马秀娥胡搅蛮缠行,摆事实讲道理不行,崔元堂在边上发急,但又不好阻止马秀娥。
男人一旦跟女人有了那种关系,就处处显得被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