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边下棋,边说话,说的内容,有的是席菲菲熟悉的领域,听得懂大概,大多数都摸不着头脑。
祝庸之爱下棋,这点席菲菲知道,为此她还偷偷网上拜师学会了下围棋,有一回抖着胆子说要陪老头子解闷,但只下了几步,祝庸之便把棋盘给掀了,嘴里蹦出来一个字:“臭!”
窘得席菲菲满脸通红。
这一天,老头子可真是棋逢对手了,大概下了二三十着的时候,就有点着急了,席菲菲趴在祝庸之这边,看不太懂,不知道老头子急什么,只是看他抓耳挠腮的样子蛮好意思,便问:“老头子,臭不?”
祝庸之瞪了她一眼,说:“你搞清楚没有,你是谁带来的?真是女生外相。”
棋盘上的黎想像是换了一个人一样,刚才还是很寻常的中年男人,现在看过去,就像一个坐镇中军帐的将军,运筹帷幄,决胜千里,时而如暴风骤雨,攻势凌厉,时而似迷雾重重,陷阱密布,冷不防一颗白字断下去,祝庸之的脸色就阴了。
黎想伸手要提子,祝庸之一把按住了:“没注意,悔一步……”
黎想不理会老头子脸上讨好的笑容,看着席菲菲:“裁判,有这规则么?”
“有的,有的,我老眼昏花看走了眼,只悔这一步,下不为例。”祝庸之嚷起来,他嚷嚷的样子就像小孩子,惹得席菲菲差点笑出声。
黎想微笑着又望了席菲菲一眼,这一眼望得有点特别,似乎是欣赏,似乎又带着某种讯问。
席菲菲兀自红了脸,劝道:“黎书记,您就让他一步呗。”
祝庸之脸色大变,手在棋盘上一划拉,气呼呼地说:“我不要他让,重来。”说完,端起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尽。
黎想一连赢了祝庸之三盘,赢得祝庸之大汗淋漓,不停地冲席菲菲要纸巾擦汗,席菲菲在边上都有些卡不过去,中间,她趁黎想喝茶的功夫,偷偷地挪动了主战场之外的一个子,等到主场战起了劫争,再回过头来找劫才的时候,黎想看出来了,就指着祝庸之叫道:“老头子,你作弊。”
祝庸之当然不承认:“我向毛爷爷保证,我没有。”
黎想就看席菲菲,席菲菲装着没看见,低头扣指甲。
黎想不干了,居然叫起来:“席菲菲,是不是你干的?你们合起手来作弊,不下了!”
席菲菲忍不住,说:“你已经赢了三盘了,输一盘不行啊,哪有你这样霸道的?”
“输?你问问他,他赢我的时候,什么